陸元暢去後,便去麵見王超,與他說了三公主的環境,王超不置可否,隻是體貼著生日宴的事:“貼子可曾都派去了?”
“你莫要如此說,故意就好,我們倆還用得著說這些?”顧小芙笑眯眯地安撫著。
“近幾日你怕是累著了罷,先前在飯桌上也不見你多用些,如許身子可如何撐得住。”陸元暢擔憂地說道,實在是顧小芙的神采不好。
建國至今,已快兩百年,這麼長的光陰中,忠心這類東西早變成了豪侈品,對於一個日薄西山的飄搖王朝,貴族們冇有太多心機去挽救它於危亡之際。各地軍閥,各地貴族,盤根錯節,黨黨相互,處所權勢逐步強大,朝廷則隻能苦苦支撐,並冇有太多才氣去節製。
“如此甚好。”
“怎的,要錦衣玉食養著本公主麼?本公主還真記念那浸了鹹水的皮鞭!”三公主就算身為階下囚,那與身俱來的崇高氣質還是印在骨子裡的。
“將軍,夫人喚您用晚膳。”屏兒領著顧小芙的口信,來回話。
“我看著你的肚子好似比普通婦人要大些,明日要不請郎中來瞧瞧?”陸元暢換了位置,按摩著顧小芙有些水腫的小腿。
“你莫擔憂,隻對外說宋大將軍也會前去,那些人聽了,天然明白這此中事理。”王超滿不在乎地說道。
“乳母莫要如此說,奴家並不勞累,凡事都有下人在做,奴家隻是動動嘴皮子罷了。”顧小芙撐著怠倦的身子,說道:“大郎,前幾日我與乳母籌議,芸娘本年都十二了還未許人家,咱是不是趁著此次宴會,為芸娘好好相看。富朱紫家咱攀附不上,隻求能得個長進的好後生,家道殷實些也就滿足了。”
“真的?讓我聽聽。”陸元暢每日最大的安撫,便是趴在顧小芙的肚子上聽著孩子的動靜,偶然也會和孩子說說話,要不就是聽顧小芙哼小曲兒,百試不厭。
“是個小子我到放心了,如果個女人,那麼野的性子,我還得為她愁婆家。”顧小芙嚥下了燕窩,獵奇地問道:“阿元,你想要個小子還是女人?”
“不必了,孩子在肚子裡日日鬨騰,結實著呢,他合該像你,一點都靜不下來。”顧小芙拿著有些肥嘟嘟的手指頭,點在陸元暢的額頭上。
“芙娘,本來我隻是想為你好好辦場生日宴,冇想到事情會變成如許。”陸元暢慚愧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雙更來襲,你們籌辦好了嗎?
北境此後何去何從,是城中貴族所擔憂的,陸元暢能看出的題目,貴族們也能看出些端倪,作為親宋個人,他們的繁華榮辱與宋定天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如果宋定天偶然在北境坐大坐強,那麼他們的職位,將岌岌可危。
汾城貴族最怕的,便是宋定天班師歸朝,那樣的話,朝廷將收歸北境,而他們這些附庸宋定天的北境貴族,則是如待宰羔羊普通。
要說陸元暢,行軍兵戈在行,與人打交道,措置家中碎務,倒是不能,而這恰好是顧小芙所善於的,所幸另有潤娘與祝大娘幫著,才漸漸將家中的一攤子事給撐開了,而楊家人,則是賣力照看鋪子裡的買賣,戰後百業殘落,陸家的買賣不免也受了些影響,世人隻盼著能撐過這段光陰,汾城能儘快規複昔日的繁華。
“甚好。”
陸家的生日宴,讓得城中貴族蠢蠢欲動,作為汾城的二號人物,陸元暢的夫人顧小芙的生日宴成了城中貴族與王超實權派相同的很好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