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譽忙讓人去抬了座椅給靖王,恭恭敬敬地端上了茶。
我盯著程譽,目光仇恨。
那鞭子在空中收回了清脆的嚎叫,身上卻冇有劇痛襲來。
“喲,爹爹如何能發這麼大的火?這流水姨娘如何就跪在這地上了?明天但是阿歡歸寧的日子,多讓人看笑話啊。”
偏僻有個狗洞,我不曉得他是跑出去了還是如何了,我找不到他……
冇人理睬她的質疑,程譽還想為她說話,就有宮人嬤嬤,經驗道:“這薑姨娘出身北裡,毫無教養,言語構陷誹謗靖王妃,以下犯上罪大惡極。然靖王妃寬大大量,隻小懲大誡。還不跪下謝恩,立即自掌嘴巴,莫非還等著我等那宮中戒尺來橫打,怕是臉都要爛了。”
“什……麼?”
我娘名喚甄如水,因她的商賈出身,被府中高低戲稱費錢如流水,便就叫上了流水姨娘。
薑姨娘驀地被點名,嚇得麵無人色。
“嶽父大人這些年俸祿是領地太少了嗎?如何府中的姨娘吃不飽飯,一點力量都冇有?幸虧阿歡嫁到了王府,不然豈不是要餓死?”
當初,我和他說過,我最恨彆人以流水姨娘如此稱呼我阿孃。
他手掌一轉到了我麵前,陽光下阿誰個烏梅子圓潤飽滿令人垂涎欲滴。
“你本身回庵堂跪下思過吧。”
我說過無數次程魯失落與我無關,我隻是陪他在偏僻玩捉迷藏,他就不見了。
“你彆覺得你嫁給了靖王就能高人一等,再如何你是我的女兒。我要拿捏你,就能拿捏你!”
“你,掌嘴!”
程譽囁嚅了下嘴,到底冇說甚麼。
“阿孃!”
嫡母和嫡姐氣的神采發青,倒是一個字都不敢發。
程譽心疼不已。
我驚奇地抬眸,鞭子被人當空拽住,隨便一抽,在空間斷成了無數節。
“大皇兄,你這是做甚麼?”李洵蹙著眉問道。
我聽到了阿孃的祈求,可我底子轉動不得!
婆子們底子不想放過我娘,我一眼就看到我娘肩膀都被掐紅了。
像一條小狼一樣,冇有涓滴女兒對父親的渴念之情。
他把那琉璃盒子放在我手心,就指了指窩在程譽懷裡的人。
我娘微微垂下頭,之前這名字不過是主子們私底下說的,明天倒是被人當著麵喊出來的,多麼尷尬。
我曉得阿孃是怕我跟著丟臉,可我早就甚麼都丟了,隻想讓我阿孃好好的。
“阿歡,你歸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