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譽笑了笑,“我現在得了皇上的信賴,很快便能夠權傾朝野,我做那七品小官有甚麼意義?我隻要阿歡坐穩她的太子妃的位置,安安穩穩的,冇有誰找她費事就是了。”
嗬……
他高舉著那些杏花,對我道:“我去去就來。”
他聳動著肩膀,窗外的遊船上的花娘看到了,大聲道:“這位老爺,快買花,哄哄你家娘子唄,這是春日裡開的最好的杏花,買些歸去吧。”
見他點頭如搗蒜,我卻像是看到他在鬼域路的那頭揮動手,像是對那頭的人說,我做甚麼都情願,你能不能開個門,來和我見見麵。
杏花?
我怔怔地,不曉得要說些甚麼好。
程譽,他瘋了吧!
我雙目赤紅,望著他興高采烈的背影,我有那麼一刹時覺得他中了蠱。
“爹,到底為甚麼?你為甚麼要做如許的事?那我如何回雲家?我在外祖父外祖母麵前如何安身?你有冇有替女兒想過,我裡外不是人啊!”
他把那豌豆黃夾到了我麵前,我冇接,眼看著豌豆黃就要掉到桌子上,他忙站起來放到了我的碗裡。
“我阿孃活著的時候,你就冇當她是一回事,她死了,倒是成了金科玉律了?她要你拿命來填,你也情願?他要你儘你作為父親的職責,你就聽了?”
我看笑話普通看他。
程老太爺不管不顧,隻想著早點把這惹事的人撇開纔好,這就讓人歸去告訴,要把程譽踢出程家屬譜!
“祖父,您稍安勿躁。”
月返來後奉告我,程譽去了雲府,在門口等了好久,說是要送一些花給圓娘。
“你閉嘴!”
我這才發明他削瘦了很多。
他抬頭飲了一杯酒,不住點著頭。
“你快吃點,這些都是你愛吃的。之前馨兒想吃,我也冇考慮到你喜不喜好就先給了她。現在我曉得了,你看這豌豆黃,軟軟糯糯的,爹給你夾一塊。”
“我情願的。我當然情願的。”
“姐姐,我傳聞你娘就在這遠芳齋相親,差未幾是這個時候了吧,真想曉得她再找能給你找一個甚麼樣的爹。也不曉得宣王願不肯意再換小我叫嶽父……”
我讓月跟著去。
他拿過湯勺,給我盛了一碗酒釀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