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夫人點點頭,等宋綿走遠了,才道:“綿丫頭這孩子小時候還是個非常敬愛的孩子,四五歲時帶著縝兒和綰丫頭玩,另有個好姐姐的模樣,也不知甚麼時候開端,綿丫頭帶著弟妹們玩,就成了替弟妹們認錯了。縝哥兒早早跟他師父學藝去了還好,綰丫頭活生生在綿丫頭的暗影下成了個冒莽撞失的笨丫頭。”
宋老夫人的目光掃過微微垂著頭的宋綿,宋綿跟宋纊出世時,宋縝遠親的兄長方纔不測過世,那孩子還冇滿月,冇來得及上族譜,連名字都隻要一個福哥兒的奶名,宋老夫人既心疼又顧恤,宋纊和宋綿的出世多少帶來了很多喜氣,宋老夫人對兩個孩子也格外心疼。白叟家疼孫輩是本性,宋綿固然是女兒,宋老夫人也冇甚麼成見,可跟著宋綿越長越超卓,越長越喜怒不形於色,宋老夫人對這個孫女也就不知不覺的冷淡了。
“……”宋綿抿了抿唇,“娘固然有過,到底是孫女的孃親,做女兒的,如何能心安理得的看著孃親受委曲,我……”
“你是說我委曲了你娘?”宋老夫人語氣微沉,宋綿確切聰明,不正麵說白氏所求,也不提白氏做錯了甚麼,隻拿孝義說話,放白氏出來提點宋綿,轉頭還能再把白氏關歸去?懲罰之事天然不了了之。按理來講白氏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宋老夫人也冇那閒心專門做個惡婆婆拿媳婦出氣,但那也得看這媳婦犯的是甚麼事!白氏如許,連白家都冇甚麼話說了,她如果等閒將白氏放了出來,今後拿甚麼管束兒孫?
宋綿此次回京丈夫韓重嶽並冇有同來,而是陪著韓重嶽的表妹黃清曼進京參選來的。黃清曼是韓重嶽親姑姑的女兒,韓重嶽的姑姑嫁到黃家第五年就病逝了,隻留下黃清曼一個女兒,冇多久黃家續娶,義生長公主就將外甥女接到了韓家,因而黃清曼就在韓家被養大。義生長公主丈夫死得早,膝下隻要一個兒子,對這個外甥女也格外顧恤,早就想著黃清曼長大了,就當作本身女兒給她尋個好夫婿,卻冇想到黃清曼是個有主意的,一心等著大選。
宋老夫人悄悄地看了宋綿半晌,道:“這事你的意義,還是白氏的設法?”
宋綿嫁入韓家時,還擔憂黃清曼故意嫁入韓家,而義生長公主又偏疼黃清曼,黃清曼想要插手大選,宋綿天然是歡暢的,在選秀的事情上麵就更故意將黃清曼往上推一把。這回宋綿回孃家,不過就是想體例給黃清曼辦理一番,宋家這兩代雖冇有人入宮,但宋縝的娘與皇後孃娘還能稱一聲表姐妹,隻要宋老夫人情願出麵,黃清曼的起點就高了一層。
黃清曼與宋綿坐在一起,向宋老夫人行了禮以後,就溫馨的坐著聽長輩說話,單看這一份氣度倒也算不錯,然宋老夫人年紀大了,並不想摻雜這類事,隻大略問了些話,就叫宋綰帶她出去玩。見宋老夫人這般安排,寧熹便明白宋老夫人的意義了,想想也是,文氏與皇後孃娘都算得上是遠房親戚了,何況文氏早就不在了,又何必為了宋綿夫家的表妹搭上這麼大小我情。
宋綿多麼聰明,哪能看不出宋老夫人的意義,內心不免有些不痛快,她將黃清曼帶來,成果孃家人直接這麼將黃清曼打發了,黃清曼會如何想她?恐怕還要感覺她在孃家不受正視。
宋綿不敢跟宋老夫人頂撞,宋老夫人這意義很較著,白氏是本身犯的錯,談不上委曲,放白氏出來的事也冇甚麼籌議的餘地。宋綿內心積累了一層怨氣,舉手之勞不肯幫她,一句話的事不肯意應她,就算寧熹坐在中間一句話都冇說過,宋綿對寧熹的感官又差了一層,也冇了坐下去的興趣,道:“我去尋綰兒說話,晚些再來見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