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本來就不籌算寧熹跟了去,本日搬新家辦酒,客人固然不算多,但宅子裡也是人來人往的,就算宋縝陪著寧熹返來,周氏也籌算留著寧熹在屋裡歇著。現在吳氏搭了梯子,周氏便順勢道:“你們去玩就是,我和大嫂另有話要叮嚀熹熹呢!”
寧熹更周晴相互瞪眼也不是頭一回了,怡怡然瞪歸去,坐在周氏身邊仍然是乖乖的模樣。吳氏見寧熹的時候固然未幾,但比擬起爭強好勝的女兒,吳氏一向更喜好乖靈巧巧的寧熹一些,傳聞寧熹有孕了,一麵替她歡暢,一麵不免多叮嚀了些,目光落到周晴身上,不免暴露些擔憂的模樣。
吳氏點點頭,提及後代的事,兩人多年的陌生也消逝了,吳氏誇獎了寧熹幾句,話題又回到周晴身上,周氏想到周晴先前定過親的事,忍不住多提了一句,“我說這句話,嫂嫂如果感覺有理,就聽一聽,若感覺我冒昧了,就當我冇說。依我看,晴兒這終選不過也罷。晴兒能進入大選,可見才貌都是好的,便是不能終究當選,也不愁不能尋一個好人家,可若真當選了,晴兒先前定過親就是彆人對於她的一個把柄啊!”
吳氏眉頭皺起,寧熹月份淺,有嬌貴些的還要在床上養著,更彆說帶著客人四周走動,明曉得寧熹有孕,還提出這個要求,原就是周晴的話不當,趕緊道:“你表妹現在正需求歇息,你們自去玩就是,何必鬨她!”
周晴幾個出去,周氏同吳氏說話,寧熹就坐在中間聽她們說話。先前周晴在,吳氏有話也不好開口,這會兒周晴幾個出去了,吳氏才長歎了口氣,道:“本日見著mm,我可算有人吐一吐苦水了,晴兒那孩子,唉,我真擔憂她……”
周氏原覺得周晴插手大選是周家的意義,聽吳氏這麼說,才知這事還是周晴本身想體例做的,周豪言和吳氏得知時,周晴已顛末端初選。當初寧熹也過了初選,是複選時才讓寧琤想體例刷下來的,而周晴天然不肯意,乃至以死相逼,周豪言和吳氏也隻得想體例支撐周晴。周晴一心覺得,如果大選過了,就算不能進宮,起碼也能指給宗室後輩,不比嫁入商戶、乃至給人做妾強很多?卻不知大選本身就不是一條好走的路,更何況周晴本身的優勢太多了。
到底是人家女兒,周氏一個姑姑隻能點到為止,吳氏這麼說,周氏便不再提這件事,問起周峰的學問。提到一貫引覺得傲的兒子,吳氏也歡暢起來。說到底,吳氏還是有些妒忌周氏的,她一個官家女,父親官位不高,嫁到周家已經算不錯了,可小姑子一個商家女,卻能嫁到國公府,哪怕寧琤是庶出,也多少叫吳氏妒忌。
周晴撇撇嘴,說了一句嬌氣,拉著周媛出去了,周雯話未幾,隻冷靜地跟在周晴前麵,眼裡不免有些戀慕。
想起寧熹方纔嫁入宋家的時候,周氏很有同感的點點頭,道:“後代都是債啊!當初熹熹嫁入宋家時,我既歡暢宋家刻薄,冇有難堪熹熹,又怕熹熹在宋家受了委曲,冇人給她做主。”
周家是富商,周豪言除了吳氏另有兩房妾室,吳姨娘留在姑蘇,孫姨娘一貫住在都城,本日同來的表妹周雯就是都城的孫姨娘所出。周豪言一貫都城姑蘇兩端跑,在都城納了孫姨娘也是出於在都城照顧周豪言的考慮,不過主母不在,妾室不能帶著女兒出門寒暄,寧熹雖認得周雯,來往也未幾,至於周晴,表姐妹自小就不對盤,現在見到也熱絡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