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言中,程青鸞擅琴的琴,並非中原古琴,而是他們西域的馬頭琴。
“這倒要問皇後孃娘了,這衣服不是外務府送來的嗎?”程青鸞微微一笑,反問道。
“哦?是嗎?嶽公公?”程青鸞含笑一聲,眼睛直直地盯著那指認她的寺人,一下子便認出,他是之前送服飾到睦寧宮的嶽庭海。
那嬪妃會心,起家撲到天子跟前,重重地磕了個頭,揚聲道:“皇上,臣妾有一事告密。”
“那感謝雅妃mm了。”程青鸞笑意盈盈,鬆開了扶著路夢雨的手往坐位上走去,輕提裙襬,落落風雅地坐下。
直至宴席兩旁的彩繪宮燈熄了又換,路夢雨俄然站了起來,美眸明滅,朝著宇文軒福身,嬌俏建議道:“皇上,臣妾曾聽聞寧妃姐姐琴藝無雙,不如本日就讓姐姐為大師彈奏一曲,而臣妾則以舞作伴,為大師助慶如何?”
“我……誰說我不肯了?”路夢雨被她看得心慌,腳下認識地退了一步,不料腳底一滑,整小我今後倒去,幸虧程青鸞眼疾手快伸手一扶,這才免了她顛仆在地,貽笑風雅的結局。
宇文軒冷冷地掃過皇後和沐貴妃等世人,算是聽出話中的意義,僭越祖製爲大不敬之罪,足以打入冷宮,他這後宮的嬪妃,清楚想要藉此機遇,撤除程青鸞。
路夢雨來不及多想趕緊變動舞姿,但那琴聲就像在不竭勾引挑逗她似的,每次隻要她一跟上噪音,那琴聲就會立即竄改,讓她冇法把主動權搶回擊中。
路夢雨恭敬地接過太後的犒賞,狠狠地瞪了程青鸞一眼,就在回身之際,偷偷和另一個嬪妃互換了個眼神。
待她又一次手忙腳亂地跟著琴音舞動時,程青鸞纖手一劃琴麵,頓時激起一陣昂揚的噪音,如同晨光拂曉,萬縷陽光穿透雲層,雨過晴和,最後戛但是止。
“皇後,欲加上罪,何患無辭?”程青鸞盈盈一個福身避開,神采穩定。
這碎布確切不是程青鸞那邊得來,而是她先前備下的。目標是就算衣服上九尾鳳紋被裁剪掉,也能有機遇指證程青鸞。
待回過神來,再往太後那偷看一眼,已見她慈愛地賞了一副翡翠頭麵給青鸞,臉上並冇有一分一毫的疑色,一向懸著的心頭大石才放了下來,悄悄的鬆了口氣,覺得剛纔的不過是目炫罷了。
眾所周知,程丞相的二令媛深得皇寵,即便落湖失憶,還是被例外召進宮當了寧妃。但實際上,進宮的並非真正的程青鸞,而是另有其人,隻是,此事做的隱蔽,除了宇文軒和程易凡,曉得內幕的人並未幾。
但現在,卻事出有變。
話還未說完,俄然一隻酒杯朝著沐貴妃兜頭砸下,玉杯落地濺起數塊碎片,剛好有一塊飛劃過沐貴妃臉龐,頓時將她嚇得花容失容,連接下去的話都忘了。
事情走到這一步,那寧妃不該該哭著解釋九尾鳳紋的事嗎?如何到了現在,她還如此沉著自如?
很快,宮人搬來一張綠倚琴,程青鸞也不矯揉,起家走至古琴前緩緩落座,纖細白淨的玉指拂過琴絃,頓時出現一串清冷的噪音,又稍稍調了一下琴絃音色,行動看起來非常純熟。
“皇上息怒。”皇後皺了皺眉頭,似是不悅地瞪著沐貴妃,“沐貴妃,如果你冇有真憑實據就不要胡說,我信賴寧妃mm不是如許不識體統的人。”說著,用餘光掃了程青鸞一眼,見她一副事不關己冷冷站著的模樣,皇後幾不成聞地嗤笑一聲,等下看到“證據”時,看她還能沉著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