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如何解釋你的袖子比宮製的短了一截?”
待她又一次手忙腳亂地跟著琴音舞動時,程青鸞纖手一劃琴麵,頓時激起一陣昂揚的噪音,如同晨光拂曉,萬縷陽光穿透雲層,雨過晴和,最後戛但是止。
宇文軒聽得如癡如醉,連連稱好。皇後雖不忿,但夫唱婦隨,天然也隻能逢迎聖意,用一些溢美之詞獎飾一番。
“不!皇上,臣妾要告密的事恰好與皇後有關。”沐貴妃不依不饒地回絕道。
程青鸞一曲成名,在場的統統人即便有不甘的,也不得不擺出一張笑容迎人。但有一小我,一臉驚駭之色盯著程青鸞,握著茶盞的手不竭顫栗,明顯已經遞到了唇邊,卻如何都飲不下去。
不過,這事如何有點不對……
據他所知,真正的程青鸞確切善於琴藝,以是路夢雨的發起也無不成。
話還未說完,俄然一隻酒杯朝著沐貴妃兜頭砸下,玉杯落地濺起數塊碎片,剛好有一塊飛劃過沐貴妃臉龐,頓時將她嚇得花容失容,連接下去的話都忘了。
這一小插曲疇昔,世人看完了熱烈,皇後的千秋宴又規複了一開端歌舞昇平。一道道精美菜品如流水般奉上,席間太後更是賜下美酒好菜,一時候禦花圃內觥籌交叉,熱烈不凡。
此時路夢雨已經換了一身素淨舞衣上場,那如火焰般張揚的紅色襯得她更是嬌媚美麗,髮髻上一朵大麗花吸引了世人的目光,裙襬綴了幾個銀色鈴鐺,走動起來叮鈴作響,暗香浮動。
雖說她是以舞為程青鸞作伴,但孰不知琴音再好,又如何比得上美好舞姿對世人視覺上的打擊?
事情走到這一步,那寧妃不該該哭著解釋九尾鳳紋的事嗎?如何到了現在,她還如此沉著自如?
“哦?是嗎?嶽公公?”程青鸞含笑一聲,眼睛直直地盯著那指認她的寺人,一下子便認出,他是之前送服飾到睦寧宮的嶽庭海。
論位分,程青鸞比雅妃要高上一點,因此坐在上首,而路夢雨咬咬牙,再不平氣也隻能委曲下首。
唯獨太後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看著程青鸞,唇角微勾,如有所思。
一開端琴音確切為了共同跳舞而變得鏗鏘有力,百轉千回。但很快,跟著路夢雨一個行動的接連不上,固然隻是一個呼吸的時候,但這個失誤立即讓程青鸞有了反擊的機遇,玉指一緩,琴聲頓時如溪流入海,由急變緩。
路夢雨來不及多想趕緊變動舞姿,但那琴聲就像在不竭勾引挑逗她似的,每次隻要她一跟上噪音,那琴聲就會立即竄改,讓她冇法把主動權搶回擊中。
莫非……
“那感謝雅妃mm了。”程青鸞笑意盈盈,鬆開了扶著路夢雨的手往坐位上走去,輕提裙襬,落落風雅地坐下。
宇文軒放下酒杯,抬眸深深的看了程青鸞一眼,見她微微點了點頭,這才淡淡地應了一聲,揮手讓人下去預備一張古琴。
路夢雨美眸微眯,輕步曼舞,一時如遊龍驚鴻般肆意張狂,一時又如弱柳飄絮纖柔輕巧,姿勢曼妙絕倫,行雲流水般的行動讓人看得目不轉睛。
以是當看到那衣服袖子短了一截,沐貴妃才迫不及待地召來宮女,將繡有九尾鳳紋的碎布取來誣告程青鸞。
“本宮冇做,又何必抵賴?”程青鸞斂起笑容,冷眼望向指認她的嶽庭海和沐貴妃,“沐貴妃,你真的覺得這碎布是從我衣服剪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