賊眾早已鎮靜莫名、期盼若渴,紛繁應下,催促張繼得快些殺上前去。
正值此時,聞得身後數聲怒喝,第五安側頭瞟見是古醉等人趕到,大喜道:“古大哥,不成放出一名賊人!”
張繼得心知有變,急令世人停下,等來人歸隊,也顧不上喝斥,便見著數十步外一乾人等長槍長刀肅立已待。
張信身側賊眾則已看得明白,城門前那幾人比身邊這個虎將還要猛,再也不顧首級殺出城去的號令,忽地向後衝去。
………..
張信與第五安、古醉六人搖步上前,橫立前端,身後五十餘軍卒十人一排、總計五排,每排五槍五刀,彷彿成陣。
第五安暗自焦急,賊人一旦衝出城去便像魚如大海,再想要斬儘撲滅可就不太輕易。而麵前這每一個賊人,都是殛斃陸家寨鄉民和任莫的直接凶手,毫不能放過一個!
倒是內力已不支!
第五安掠身至張信身邊,道:“張批示史,賊人首級已死,不過火線賊人仍三百之眾!”
海門衛城在夜色中顯得有些暗淡,乃至東門前街靠近四街交彙處亦有些暗淡。唯有靠近城門一端火把忽忽,格外顯眼。
不想剛躍上甬梯,大腿便被甚物射中,馬奎心下一黯,跌落梯上。昂首見一道黑影撲來,倉猝橫刀相拒。但覺手中長刀一沉,劇痛卻從胸口傳來。
第五安此時近身,認出被本身擊斃的恰是先前阿誰賊人首級,不由鬆了口氣。昂首一看,卻見東門前街筆挺的街道上火把點點、人影如蟻,間隔城門已不過百步間隔,喊殺之聲充耳可聞。
張繼得本欲再誇大安插一番,見遠處軍卒彷彿更遠,竟是向東門而去,隻道馬奎不敵,便再度率眾奔馳。
待足下沾地,第五安由刀作劍,唰唰直刺,再斃三名賊人。值此猛得聽到賊眾當中一聲怒喝,便見賊人俄然回身湧來。
倒是第五安見賊人倒地,便右手揮刀劈下,左手再度捏訣彈出,正中馬奎左胸。
心中知此啟事,第五安捏指變幻,乾象指化作直直劍氣疾出,瞬時又擊斃兩人。
此時聽張繼得喝聲,賊眾溫馨下來;外側卻有人發明東門景象,叫道:“智囊,仇敵在東門,殺去罷!”
第五安與張信打得照麵,顧不上說話便持續殺敵,見兩側賊人儘數回身,卻有一道身影縱身躍上城門側的甬梯,便也縱身掠去,左手捏訣彈出正中那人腿部。
張信本就在賊眾身後追殺,又比軍卒快得十數步,正自奮力廝殺,忽覺身前一空,不想竟已將賊眾群體穿透,抬眼便瞥見第五安等人,不由大喜。
火光中肅立著數百人,分呈兩部對峙,兩邊間隔數十步;一方有三百餘眾,一方則六十人尚不敷。
又衝得數百步,張繼得麵前一亮,見火線數十步外火把攢動,同時從擺佈兩側冒出一隊人來,兩邊在四街交彙處停聚,擋住來路。
城門比街道還略窄,僅一丈兩尺餘,古醉六人加上第五安,七人頓時將城門堵了個嚴實。
世人站定,賊人已至身前數十步外,卻又停了下來。
張信等人挑翻各自敵手,發明身側已無賊人,恰逢第五安前來,聞言微喜,道:“賊人首級?”指著甬梯令一軍卒:“將那人頭割來!”再回身令道:“十人一伍,以槍間刀!”
張繼得細眼一瞧,恰是本技藝下,從速上前大聲喊道:“我是張繼得,都聽我號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