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完羊肉湯，回到房間，陳易生脫了大衣，一身的汗，走了兩圈，把襯衫也脫了，還在冒汗，再走了兩圈，乾脆把長褲也脫了。重新刷好牙的唐方走出來，見他光著兩條腿的模樣駭笑起來：“你不是吧？”

“哈哈哈。”陳易生打了個哈哈：“之前真的有點擔憂，因為我家糖呢，是屬龜的——”

陳易生眯起眼，把她貼向本身，低頭咬住她的耳垂悄悄舔舐了兩下：“嗯？彷彿是需求查抄一下，叨教你就是東山病院最和順的糖護士嗎？那你輕一點，我怕疼。”

夜裡五六桌三四代人齊聚，吃得並不昌大，都是姑蘇本地菜，另有滿滿一不鏽鋼盆的太湖蟹，陳易生口水直流，看看唐剛正瞪著本身，伸出去的手半途縮了返來。唐方給他舀了一大碗烏黑的黑魚湯：“爸爸特地給請大表阿姨給你做的，收傷口好。” 他低聲嘟囔了好幾句，禿黃油都能拌在麵裡吃，如何就不能吃新奇螃蟹了。

“按例我們鄉間呢，鬆樹是不好進門的。不過易生你信上帝的對伐？聖誕節我們過著玩也蠻有勁。小孩子們喜好的呀，現在教誨局都不讓黌舍過聖誕節了，本國語黌舍也不準過，哎呀, 他們一幫小東西每天纏著我要聖誕樹, 煩得不可, 算了算了，給他們搞一下。”

唐方吹風機吹了一半，就被陳易生抱進了懷裡高低其手。

“我不餓。你彆去。我們就在這裡走動走動。”陳易生拖著她不放。

脊椎骨竄起來的電流，又酥又麻又癢，唐方倒在他肩上低聲笑：“放心，我會很和順的。”

“剛結疤，你彆摳啊！”

“現在呢？”

“那這裡呢？”

“熱死了，真的熱死了。”陳易生的確恨不得光膀子：“我之前吃烤全羊也冇如許過啊，這羊肉湯太妖怪了——哎，糖啊，你明天累不累？”

“嘀咕還是要嘀咕的。”陳易生撈出一漏勺羊血放在她碗裡：“這是情調，不能少。每次說你不也有點小對勁？”

“不要管了，我身上這麼燙，滾兩下就乾了。”

唐方低頭，抬腿蹭了蹭他的光腿：“可惜貌似已毀容了。”

“你又開端不接我電話，我真有點絕望了，恨不得頓時飛返來，恐怕你跑了，再也不睬我了。冇想到你懷著長安還立即來暹粒找我，也冇發脾氣，甚麼都為我著想。”陳易生在她虎口上咬了一口，抬高了聲音：“糖，這輩子我被你吃得死死的了。”

唐方筷子悄悄戳了戳他的臉，笑得不可。

“脹痛脹痛的。”

“本能反應就是回身撲地狗吃屎庇護本身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