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河北、河東戰線完整崩潰,汴都城流派敞開,女真人捲土重來,宋朝君臣惶恐失措,從速集結了十二萬雄師,交給名將折彥直,讓他扼守黃河渡口,詭計以黃河天險拒敵。
但是,這位郭京神仙卻對這份彰顯著無上榮光的聖旨視若無睹,隻是看著本技藝上那隻玄色的主神腕錶,嘴裡不住地感喟,“……真是見鬼,這下可如何辦?我該拿甚麼去忽悠天子?又該如何去抵抗金人?”
因而朝廷高低對郭京的妄言信之不疑,特批數萬錢絹讓郭京本身於城中招兵買馬。而郭京也宣稱要組建一支七千七百七十七人的“神兵”,出城迎戰女真人,必將能夠一戰破敵。此例一開,都城中賣藥的、殺豬的等等三教九流接踵粉墨退場,每日儘言兵事,彷彿滿城小民各個都有“孔明之明,諸葛之亮”了。
――兵部尚書孫傅一日讀《感事詩》,這是當時風行的一篇傳聞能停止預言的讖詩(有點像推背圖、燒餅歌),見此中有“郭京楊適劉無忌”之語,從中獲得靈感,命令大搜全城,在汴梁坊間尋到一個叫劉無忌的市民,又從殿前司龍衛營中尋到一個叫郭京的副都頭(軍職)。聽一些功德者說這個郭京善於六甲請神之術,能撒豆成兵,孫傅聞言大喜,當即奏稟朝廷,要求委以重擔,但願能借他活捉宗翰、宗望。
但即便隻是“淺顯”地穿越到北宋末年的第二次開封保衛戰當中,也已經夠讓人感到頭大如鬥了。
誰知僅僅是這一通鼓聲,就嚇得十二萬宋軍肝膽俱裂,“名將”折彥坦直先棄軍逃命,十餘萬宋軍在夜裡一鬨而散,相互踩踏而死之人不計其數,另有無數糧草輜重都便宜了追擊而來的金兵。
――看到這裡,想必大師都明白了,這位被大宋朝廷視為救星的郭京郭大神仙,實在早已被換了人。
但是,在接下來的一年時候裡,宋欽宗和他的親信們充分表示出了內戰熟行、外戰內行的糟糕本質,把本來就很暗澹的一把爛牌,進一步打到完整冇法清算的境地――對內不顧父子人倫,悍然囚禁太上皇,挑起大範圍黨爭與文武反麵,搞得朝廷高低民氣離散;對外則在戰與和之間拿不定主張,一會兒撕毀和約,差遣宋軍反擊;一會兒又調派使者向金人告饒乞降,割地賄賂……成果是既激憤了女真人,又寒了大宋將士之心,還在一係列可謂無謀的戰役當中嚴峻耗損了宋軍的有生力量,大大減弱了都城的防備兵力。
公元1125年春,遼國末代君主天祚帝在應州被金兵俘虜,遼國正式滅亡。但是,大宋君臣還來不及道賀夙敵的淹冇,就惶恐地發明女真人在毀滅遼朝以後,竟然當即馬不斷蹄地又把侵掠目標轉向了宋朝!
……但是,某些不屬於這些期間的傢夥,卻在某種莫可名狀的力量之下,悄悄頂替了一些人的身份。
“……金兵圍城,無路可逃……唉,此次穿越莫非就是為了要我死嗎?”郭政委愁悶地嘀咕說。
但是,金軍的守勢固然鋒利無匹,前後霸占遼國上京、中京等地。宋軍的北伐倒是極不給力,主帥童貫運籌無方、批示怪誕,各部將領也是衝突重重,前後兩次被遼人的殘兵敗將等閒擊破,宋朝好不輕易集結的一點精兵強將儘數淹冇。最後還是金軍搶先一步叩關南下,攻入燕京,讓宋朝的北伐完整成了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