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在疇昔的幾年裡,福寧軍一向都給他們打上了閹黨虎倀的標簽,被打壓得夠嗆,我的幾個得力舊部,更是差一點連命都丟了……如果東林黨肯拿出五百萬兩銀子來拉攏賄賂,或許另有點費事――可他們絕對連五十萬兩都捨不得拿出來!現在我們占了上風,新仇宿恨都還冇算完呢,如何能夠去投奔仇敵?”
黃石神情懨懨地打了個哈欠,“……實際上講,作為舊社會的既得好處者,他們全都是我們的仇敵!”
更何況,我的福寧軍也不是茹素的。比來這兩年裡,各種秀才舉人甚麼的已經殺了很多,縣令也弄死了一個,嚇跑了一堆。福建巡撫自上任以來就不敢出福州城一步。客歲春季,我除了出征日本以外,還順手燒了莆田的南少林寺,把一百多號禿驢掛在了樹上,構造本地耕戶對他們停止了公開審理……總之,自從福寧軍南下以來,我們已經跟這些地主大戶足足打了六年,福建地頭上最不聽話的刺頭兒,現在都給毀滅得差未幾了,至於剩下的則早已被嚇破了膽,借他們十個膽量也不敢主動來跟我放對……”
“……你在福建泉州搞地盤鼎新,請地主士紳吃槍彈,都已經摺騰了一兩年了,他們現在才後知後覺倒也罷了。就憑這麼幾個手無縛雞之力,腦筋也較著缺根弦的廢柴,竟然也敢來查甚麼謀反大案?”
看著內容堪比怪誕小說的檀卷,王秋忍不住點頭感喟,“……他們覺得本身是古龍小說裡的奇俠陸小鳳嗎?且不說他們冇有那份武功和智謀,就算真的給他們找到了甚麼證據,又能如何呢?集結天下兵馬來福建討伐?冇看到現在的大明朝廷已經是四周起火八方冒煙,連北都城都持續兩次化作疆場了嗎?”
“……確切如此,這場集會恐怕乾係到全部地球的運氣――當然,是這邊的地球。傳聞中心籌算在這個時空建立一個近似歐盟的環球穿越者構造,以此來調和各個穿越者權勢的好處,製止內部牴觸。但詳細的名字是華盟還是越盟,臨時還冇定下來。另有這個環球性構造的總部地點地選址,以落第一任理事長的人選決計,也全都是很大的費事――傳聞各方代表的群毆大亂鬥,都已經上演好幾次了……”
黃石帶著一臉作嘔的神采說道――明末乃是一個男風騷行、基情瀰漫的期間,而福建又是天下各省當中搞基最風行的處所,已經到了搞基跟娶妻無異的程度,乃至另有給男人和男人之間牽線的“特種媒婆”。平常農家如果有麵貌超卓的標緻小男孩,常常十一二歲就有怪蜀黍托人送彩禮“下聘”……傳聞當時就有很多小受因為屁股被搞得太爽,心機扭曲了,比及長出鬍子以後,還是不肯重新當男人建立家庭傳宗接代(同性纔是真愛,同性戀都應當燒!),乾脆狠狠心自行閹割,以便於一輩子穿女裝當孌童……
黃石仍然冇如何擔憂,“……就像在抗戰期間,總不會有人在四五年八月還投奔日寇當偽軍吧!”
“……處所官府、士林大儒、地主縉紳、退休官員……總之就是處所上馳名譽和有權勢的人。”
“……那是冇甚麼權勢的小地主的低效力弄法,真正的大佬們才黑著呢!如果哪個富人的頭上冇有權勢罩著的話,說不定哪天一覺醒來就發明本身變成某家縉紳的逃奴了――要不然如何叫做巧奪豪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