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上,因為被大雪和流寇隔絕了交通,相州與河北、河東大部分州縣的聯絡已經斷絕。此時現在,到底有多少州縣已經在混亂中被金軍或流寇攻破焚燬,有多少都會還在處所官員的帶領下孤懸敵後苦苦對峙,眼下都還是一個未知數。至於那些散落在敵後的宋軍還聽不聽朝廷的詔令,一樣也是冇人說得準。
在這短短的幾天時候裡,從相州各家朱門、士紳官宦、諸軍首級的奉送進獻當中,哆啦a夢又彙集到了代價十億日元的財賄,而更讓王秋和郭京感到鎮靜的,則是《穿越之書》上顯現出的一行筆跡:
以是,眼下的戰局讓嶽飛等人非常撓頭――如果循規蹈矩,從相州、大名一帶出征北伐,一一光複淪陷的州縣,那麼在碰到金軍之前,就得跟不知多少股流寇暴民前後比武。隻怕是還冇打到昔日遼宋邊疆的真定府,冇來得及砍下一個正牌女真韃子的頭顱,他們這戔戔幾百人的小軍隊就該耗損得差未幾了。
即使郭京郭大神仙的法力無邊,但在找不到仇敵位置的環境下,又該如何發揮呢?
當然,這隻是一種錯覺罷了。
聽了汪伯彥的描述以後,郭京敲了敲輿圖上的燕都城,如此說道。
“……也就是說,除了真定府的三千渤海兵,另有散落在太行山西邊的那些漢奸叛徒、各族降軍以外,間隔我們比來的女真韃子,就是燕都城的金國太子完顏斜也,另有他部下的兩萬女真精騎了?”
當然,此時已是北宋末年,桌椅凳子之類的傢俱,已經在宋朝的官方風行開來,但席地而坐的陳腐風俗也還冇有被忘記――大抵跟當代的日本人比較近似――看著秦檜、汪伯彥、嶽飛、韓世忠這些傢夥一個個都跪坐得很天然的模樣,跪得兩腿痠麻的王秋不由得暗自嘀咕:莫非這就是所謂的“唐宋遺風在日本”?
至於之前一起同業的磁州知州宗澤,則已經帶著他的兩百衛隊分開相州,趕回他的治所磁州去了。
因為金軍的失利並不即是宋軍的勝利,你必須考慮到彆的“選手”的存在。
日式浮空城堡“第三新東京”的底層大廳裡,一場軍事集會正在召開當中。
因而,在王秋悄悄湊上來小聲私語幾句以後。郭大神仙便輕咳幾聲,宣佈了一項石破天驚的決定:
眼下宋朝麵對的局勢也是一樣,固然入侵的金軍已被毀滅,但河北、河東和中原的大片地盤也被打成了無當局狀況。即便是康王的河北兵馬大元帥府,也隻是大名、相州等少數幾個未曾遭受兵災的州縣作為核心按照地,收攏各路殘軍擁兵自保。至於除此以外的上百個州縣,則完整成了流民和賊寇的天下。
但是,在王秋這個半吊子當代軍事愛好者的影象裡,處理近似困局的勝利典範但是有很多。
按照汪伯彥的說法,金軍前後兩次南下中原,都是采取了不顧後路、強行衝破的冒險戰術,把多量無缺的宋朝都會留在身後。即便是那些被金兵攻陷的都會,絕大部分也是被金軍直接拋棄,而非分兵駐守。
言歸正傳,此時現在,他們都圍著這張河北戰區軍事輿圖,議論著當前的宋金戰事。
至於金軍的最後一支預備軍隊,則安插在舊遼的燕京,也就是將來的都城北京一帶。
獨一能夠確認的是,除了駐紮在真定府的三千渤海兵以外,金國在河北宋境以南就冇有任何已經被探明白認的野戰軍隊了。當然,在河北的鄉野之間,必定另有一些“打草穀”的金軍小軍隊在到處浪蕩。但這類最多不過幾十人、百餘人的小股流寇,除了戰役力刁悍一些以外,實際上也就跟山賊匪賊一個層次,在正規軍麵前派不上甚麼用處――更彆提他們還是在宋境客場作戰,想打遊擊戰都冇阿誰大眾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