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守孤島,海麵被封閉,增救兵隊底子上不來,想要撤退又無路可走。飛機全數被摧毀了,殘存的野戰炮也夠不著海麵上的敵艦,說是負隅頑抗,實在也就是縮在地洞或戰壕裡,畫著十字挨炮彈罷了。
麵對來勢洶洶的日本海陸軍大肆反攻,占有在四國島高知縣的美軍,確切也停止了決死的抵當。但他們本來就是一支管束性的偏師,兵力非常有限,除了作為骨乾力量的陸戰二師,剩下的都是一些七零八落的雜牌軍隊,並且哪怕全數加在一起,也不過戔戔兩萬多人。並且,此時的作戰地點,乃是日本人的主場。
“……不好!仇敵又開炮了!快撤!”
先是數千架次飛機的狂轟濫炸,使得陸戰一師的陣地全部兒被毒氣覆蓋了一天一夜――現在的日本疆場上,兩邊都已經把沙林等神經性毒氣當作常用品了。然後是大口徑艦炮的持續轟擊,無數的炮彈從深夜一向打到拂曉,又從拂曉一向打到了傍晚,炸得大地不竭震驚,連山頭都被削去了一層,卻仍然涓滴不見停歇。
與此同時,日本陸軍的四個新編師團,也在大量用運輸機改裝的炮艇機的火力保護下,從四國島西北部的鬆山和宇和島一帶壓了過來。美國人從降兵當中招募的少量日本仆參軍,很快一鬨而散――你冇法希冀一群方纔改編歸順的偽軍,在絕境麵前能夠有著多麼固執的鬥誌。隻留下美國人本身持續孤軍奮戰。
不過,相對於他那些已經被炸成骨渣肉塊,燒成焦炭灰燼的部下,奧勃萊恩團長還算是比較榮幸的。因為在日本戰列艦開端對岸炮轟之前,他幸運帶著一隊人躲進了某處日本人遺留的地下防浮泛,並且這個防浮泛恰好位於一座海濱丘陵的山腹,出口處背對著敵艦停靠的海麵,實際上應當不受艦炮威脅。
是以,在確認已經完整摧毀了美軍機場,又調派掃雷艇清理了水道以後,日本水兵結合艦隊的炮擊艦隊,非常放心大膽地逼近了美軍的海岸陣地,從間隔海岸兩萬五千米的位置開打,然後看到反擊微小,又一向靠近到一萬米擺佈的間隔,乾脆拋下船錨,用心放炮打牢固靶,把土佐灣本地十幾千米都打成了一片火海!
半晌以後,纔有沉悶的炮聲從遠方的海麵上隆隆傳來。緊接著,一發又一發的炮彈,在奧勃萊恩團長四周的海灘和樹叢中接踵落下,逼得他逃亡飛奔……當奧勃萊恩團長又一次回到防浮泛裡的時候,已經隻剩下了他孤身一人,之前跟著他出去的兩名流兵,都在敵艦炮擊的爆炸聲中不知去處……
――因為事發倉促,美軍在這一臨時堆積地底子冇有多少防炮工事,很多軍隊直接就住在海邊征用的民房中,另有一些從本地火線撤退下來的潰兵,更是隻能搭帳篷或者露宿。成果在日本航母艦載機和戰列艦主炮的狂轟濫炸之下,這些不幸的美國大兵底子連躲藏的處所都冇有,活象是熱鐵板上的甲蟲,被炸得到處亂竄,完整落空了根基的次序,當即就死傷累累,滿地都是一片殘肢斷臂,煙焰焦天,火浪狂舞……
而巨型炮彈的爆炸還在不竭震驚著這個小小的庇護所,每一聲爆炸帶來的震驚,都像是一柄大錘重重地敲在奧勃萊恩團長的心頭上――全軍毀滅的暗淡將來,彷彿就在麵前,讓他的表情愈發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