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教真人輕笑點頭,說道:“不消擔憂我。你我皆是修行之輩,如果道心不穩,恐怕也走不到明天這步,我隻是有感而言。”
俄然李青牛停下腳步,回身看向朱瘦子,說道:“《羽仙經》三卷九冊,你修習到那裡了?”
朱瘦子心中微凜,曉得這位常日裡不顯山露水的師叔,此次是真的動了真怒了,也不曉得這小子和師叔是否沾親帶故,不然為何如此在乎他,看來今後還是少獲咎於他。
“事情就是如許,這小子運道不佳,藥師叔運針到關頭的時候,氣機被鐘聲擾亂,方纔呈現這類的局麵,隻是現在宮裡那位還在對方手中,我們投鼠忌器,萬一讓她曉得了,恐怕還要引發禍端。”
藥時眠看道麵前之人,神采方纔緩了幾分,點了點頭算是迴應,回身指了指朱瘦子身上的蘇逸,然後說道:“這小子就交給你了,可彆再出不對了。”
李青牛卻笑了笑說道:“並無門規說不準彆傳,再者《羽仙經》也並非孤本,莫說大乾皇宮了,就是江湖上也有很多的拓本,為何不見有人修行有成,想想你又是為何來羽仙宮。”
“我輩修行,明心順意,救人本就在道義當中,你儘管好好修行,不必擔憂其他。”李青牛沉吟一陣說道。
掌教真人有些茫然問道。
藥時眠聞言沉默,繼而問道:“掌西席兄找我過來,並非隻是因為這件事吧。”
掌教真人聞言點頭說道:“氣運之說,漂渺無蹤,師尊既然有言在先,隻是讓我們進步警戒,今時非彼日,一個白狐兒掀不起甚麼風波來,羽仙宮閉門已久,想要在亂世中不被顛覆,就要爭奪氣運。”
誰知李青牛卻自言自語道:“《羽仙經》乃是宗門的自古傳承而來的道法,門下弟子皆可修習,三卷九冊,下卷講的是固本培元的神通,我看他已久傷成患,傷及本源,想要治癒更是難上加難,除非修習《羽仙經》,待到固本培元後纔有一絲但願。”
“這幾日就是它在響動?”藥時眠聞言皺眉道。
朱瘦子聞言心中叫苦,偷偷瞪了眼蘇逸,心道你這小子算是坑死小爺了。
說完將玉牌償複原處,持續說道:“既然師尊留下的封印破去,想必那白狐兒已經脫逃了,隻是聽青牛說她道行尚淺,恐怕另有變故,當年那場禍亂牽涉頗多,就連太上教也曾插手,若不是師尊伎倆通天,恐怕還要再生災害。”
“還記得當年師尊請回的這頂仙鐘嗎?”
藥時眠聞言微微一愣,正色道:“是不是產生了甚麼事。”
“莫非和那白狐兒有關?”
掌教真人沉吟道:“先不說甚麼事,你先隨我來看一樣東西。”
朱鄴水將方纔的事情對他說了一遍,對於這幾日玉皇頂此起彼伏的鐘聲,他也深感獵奇。
青牛角上還是掛著一冊天書,小羽士輕拍牛頭,縱身躍下,悄悄撣了撣衣衿,對不遠處的藥時眠執禮說道:“青牛奉掌教口諭,在此恭候藥師叔。”
掌教真人背對著他,卻彷彿能瞥見他的神采一樣,淡淡說道:“你發明瞭?”
藥時眠明顯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跟著掌教真人的腳步來到後殿。
“前朝顛覆,太上教已經十去九空,現在知之者甚少,若不然那白狐兒脫逃,想必會引發一場風波來,掌西席兄既然已經曉得那白狐兒脫逃,為何不親身脫手緝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