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老爺子聞言臉上皺紋頓時淡了幾分,端倪含笑說道:“如此說來,我們寨子隻要熬過這兩日,便冇有傷害了,倒是要防備著那幾家投奔背叛的寨子,謹慎他們狗急跳牆。”
劉老爺子叮嚀道,回身又往陸白秋的院子裡走去,俄然看到劈麵走來的蘇逸,腳步停下,說道:“蘇公子還請留步。”
千裡奔襲,到黔州城外已經是半夜時分,輕騎營此行八百人,儘皆是行伍間精英之輩,經曆過各種大小戰役,此次隨李當但是來,更多是庇護他的意義。黔州本是西北之地,陣勢偏僻不說,更是到處險要,若非如許一隊輕騎,雄師想要趕來,恐怕已經是幾日以後了。
話語剛落,手中長戟已經刺出,往那人胸口之處落去。
幸虧那彷彿無質的旋風又逐步強大,回到那玉佩當中,少年手握玉佩,麵帶譏色的看著遠處的老婦人,彷彿在嘲笑她普通。
十裡寨。
隻見一聲炸響,方纔還在城樓之上觀戰的中年人驀地從虛空中走出,身邊恰是那名少年,現在被中年人提在身邊,難掩難堪之色。
寨門以外,一個技藝矯捷的探子從遠處返來,門內有保衛扼守,乃至連劉老爺子都親身等待在那兒,等那人返來,這才鬆了一口氣,迫不及待道:“如何了?”
他身後俄然走出一人來,不過剛及弱冠的模樣,端倪間卻不經意的透暴露一抹傲意,看著遠處的老婦人,雀雀欲試。
幾位輕騎營甲士手中長戟拋出,帶著勁氣往那旋風當中刺去,頃刻間就冇入此中,卻如泥牛入海,再無動靜,世人不由變色,那逐步龐大的旋風不再是無認識的扭轉,而是選中幾人,筆挺而來,不及抵當,已經有幾位甲士被捲入此中,模糊有慘叫傳來,半晌便冇了聲響。
老婦人嘲笑一聲,又道:“那裡走!”
男人搖了點頭,冇去看老婦人,反而目光落在遠處的李當然身上,目光閃動道:“既然連江湖人稱‘青婆婆’的大內妙手都來了,想必這位就是近些年名聲鵲起的皇子殿下了吧,以身犯險當然勇氣可嘉,隻是黔地不比乾州,殿下就不怕有來無回?”
“那老婦人是大內妙手,便是你獨孤家的長輩在此,恐怕也不會如你這般魯莽。”中年男人淡淡的說道。
那中年人卻點頭說道:“此處不是說話之地,殿下如有興趣,隨鄙人去城中一敘便是。”
中年男人回身看了他一眼,眉頭微湊,卻也冇說甚麼。
那少年還想辯論,隻是想到男人的身份,便又偃旗息鼓了。
李當然緩緩走了出來,手扶一柄輕扇,笑著說道:“你又是誰,這般儒雅氣質,不該是平常之輩。”
那人輕笑一聲,不必借力,徑直從城樓上一躍而下,身形超脫不說,舉止間更有一種圓潤矯捷,不知所用的是何種招式,身形飄忽不定,眨眼就來到輕騎營前。
蘇逸微愣,回身說道:“劉老爺子?”
緊閉的城門之上,瞭望台前,一個邊幅不俗的中年人,麵無神采的看著遠處,目光掃落在奔赴而來的輕騎營世人身上,不由微眯起雙眼,暴露一絲寒光。
暴風凜冽吹來,那數百騎奔騰而來的響動,掀起的風塵有如龍捲普通,由遠及近,彷彿瞬息間就要吞噬掉統統。
老婦人神采漸冷,低聲道:“不知好歹。”
縱是如此,身後的輕騎營世人仍麵色不改,就要持戟迎戰而來,俄然不遠處的老婦人身形一動,已經來到少年麵前,寒聲說道:“傲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