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黔州城裡,陸白秋一襲白衣騎馬入城,馬鞍兩邊儘數掛著人頭,非常滲人,門外的保衛彷彿想要上前反對,卻被遠處的一名長官攔下,就這麼任由她騎馬入城,直奔府衙而去。
陸白秋嘖嘖兩聲,笑著說道:“倒也可貴你有這份心,還是說盤算主張要拋家棄子,丟了這群承擔單獨逃生去?你半老八十的年紀了,就不怕老死都不得心安?”
便是逃在路上的世人都是神采頃刻慘白,幾乎軟倒在地。
能在黔嶺這到處所安營紮寨的,都是有幾分真本領的狠人,更何況現在傾巢而出,妙手自不在少數,早有人認出前麵追殺而來的女子,一名蒼顏白髮的老者神采微沉,說道:“好個陸白秋,莫非當真覺得憑你一人,便能夠攔下我們不成?”
陸白秋舉起手中輕劍,淡淡說道:“月前寨子裡的那些事,也該算算賬了。”
老者嘴唇微白顫抖,閉目俄然又展開,說道:“殺我能夠,冤有頭債有主,放過其彆人。”
“找死!”人群中俄然走出一個男人,手慎重戟,瞋目而來。
竟然是傳說中飛劍的神通!
可惜物是人非,隻剩憑弔罷了。
人群一陣騷動,固然曉得這位陸女俠武功高深,卻冇想到自家的妙手竟然不是一合之敵,氣憤之餘更多的是惶恐。
縱使那樣的飛劍術在她看來還很稚嫩,可當初的黎道元眼中,她不也是這般稚嫩嗎。
“大乾軍中不比寨子裡,端方頗多,刻苦倒是其次,現在天下不承平,參軍參軍如果碰到戰事,怕是另有性命之危,既然你已經想清楚了,那從本日起,便要好好練功,十裡寨畢竟不是久留之地。”
黔州城外,一襲白衣絕塵而來。
飛劍一閃而過,遠處幾顆人頭沖天而起,一向滾落到她腳下,隻見她一劍挑起數顆頭顱,看都不看餘下的那些婦孺,而是回身往黔州城裡走去。
一顆頭顱喝酒,一顆頭顱邀功。
現在一襲白衣的女子身形閃過,遙遙追上前麵的人馬。
“想好了?”
佈告牌上的大紅紙張清楚入目,三個孩子湊頭參議,此次是遼北武安軍駐守北方的詔文,有大乾軍方的指模為證,李當然作為當朝皇子,雖未正式冊封太子,若無不測,卻也是道理當中的事,再加上此次平複兵變,膽識無雙,更是坐實了宮中某些人的猜想,太子之位已無多大牽掛,武安軍駐守遼北,皆是軍中的精銳,此事在平叛當中建功頗多,皆由皇子李當然全權接辦,不無當前那位聖上的意義,隻怕武安軍班師之日,就是太子即位之時了。
飛劍!
蘇逸見他們出來,便曉得他們已經做好決定,實在早前大當家的找他時,就已經和他說過這些,劉老爺子更是再三奉求他照顧他們,怕是早就推測本日如許的成果。
陸白秋昂首看去,眉頭一挑,渾身氣機一凝,在世人惶恐的目光中,那一柄金飾長劍如有靈性普通,渾身氤氳著淡淡白光,從她手中漂泊起來,搖搖擺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