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伸手從衣袖裡拿出一個錦盒來,說道:“這是家裡從羽仙宮求來的丹藥,還請清歡妹子一併交給老祖宗了。”
“韓公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
吳清歡聞言身子一滯,便又規複過來,低聲說道:“韓公子做事公然如傳聞的那般大氣,小妹佩服,清歡一介女流,天然服從家裡的安排,老祖宗說了,等師父返來,再做決計。”
一行數人倒也冇急著往府裡趕去,而是鄙人馬關裡閒逛了一遭,韓中信眼中很有記念之色,偶爾指導下舊跡,說給身邊的老者聽,吳清歡更多是陪在身邊,至始至終都冇有開口說話,韓中信曉得啟事,卻也冇有再主動提及,世家間的來往大多以聯婚的體例,作為韓家如日中天的年青一輩,多少朱門世家想要搭上乾係,家裡的長輩卻指定了這門婚事,除了和吳閥特彆的背景有關,更是因為這位女子身後另有個奧秘的師父。當然這些話倒是不能放在檯麵上說的。
“韓公子言重了,統統謹慎。”
“無妨,孫天師是湘西天一教的高人,有他在身邊,萬無一失,此次軍情告急,韓某就先走一步了,老祖宗那邊還請清歡替我解釋一番,事情措置完了定當登門賠罪。”
說完,蹬著馬膛往吳府趕了歸去。
這位遠道而來的年青男人天然就是韓家年青一代的領甲士物,號稱神機千算的韓中信,見他昂首對上吳清歡的目光,微微一笑,彷彿早已瞭解,開口說道:“吳家妹子見外了,記得小的時候我隨家父來上馬關的時候,與小妹曾是一見仍舊,相談甚歡,時過境遷,他日的信哥哥現在也淪落為韓公子了。”
韓中信點了點頭,說道:“理應如此。”
身邊的天一教老者感慨道:“都說女子不如男,這吳家的令媛的確不簡樸,心態也好,資質也罷,都是上上等,她那位師父我倒是聽聞過,可惜未曾親眼目睹一番,身在江湖哪有完整藏匿的說法,人道仙道隻要走過的纔是道,與人印證才氣有所晉升,所謂坐而論道不過是無稽之談,江湖成名的妙手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倒是前朝有幾位妙手完整消逝了蹤跡,若無不測,便是此中之一了。”
韓中信看著吳清歡,微微歎了口氣,昂首又笑了笑說道:“也罷,多年冇見過老祖宗了,怪是馳唸的,這趟從家中帶來了幾枚羽仙宮祕製的丹藥,於延年益壽最是神效,想必老祖宗會喜好的。”
“那清歡就替老祖宗謝過了。”
一名身著淡色衣裳的女子策馬而來,身後跟著七八個侍從。
韓中信俄然輕聲說道。
吳清歡一手握住韁繩,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抱拳說道。
邊幅清臒的老者聽聞此言,倒是正襟端坐,噤若寒蟬。
言下之意,成與不成,還看她師父的意義。
“此次過來的啟事想必你也清楚了,都是家中的主張,我不過是來看看清歡妹子,趁便處理下石頭壘那邊的戰局,清歡如果不喜好,我便歸去推讓了,倒也不消擔憂老祖宗懲罰下來,年青人的事到底急不得,更何況你我兩人早就瞭解,也用不著勉強責備。”
偌大韓家,卻也不能小覷一個修行者的意誌,更不消談傳聞中她那位師父修為通天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