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變故公然已經引發了一些人的重視。
桃笙兒見他閉目深思,剛要說話,俄然見他手中掐決,竟是要就此凝神,心下一驚,嗔道:“這小子真當這裡是羽仙宮不成,就不怕走火入魔了。”
朱鄴水說了聲請,仗劍而去,那普渡和尚亦是從懷中拿出一截鐵杵來,細看破爛不堪,彷彿經年之物,不過佛光覆蓋之下竟然有絲絲秘力流轉,水龍吟如遇敵手,一聲龍吟清澈,眨眼就與那鐵杵纏鬥在一起了。
“想不到這和尚念力竟如此深厚,你那朱師兄恐怕傷害了。”桃笙兒盯著台上兩人,俄然說道。
方纔桃笙兒已經說過,道家的吐納亦是凝神的關頭,凝練精氣,養神於胎,早在數月之前蘇逸已經正念,朱鄴水更是將凝神的法門一併傳給了他,隻是他一向以來冇摸到凝神的門檻,現在見台上打鬥,頓生感悟,竟忘了身處那邊,便要當場打坐起來。
禁止已經來不及了,隻見白狐兒手決掐起,對身邊不遠處的雲謙傳音道:“借符籙一用!”
桃笙兒哼了一聲,說道:“甚麼氣機牽絆,清楚就是這小子不知輕重,凝神豈是兒戲,這下走火入魔是小,就算道基毀去,那也是他自找的。”
縱是朱鄴水這般傲岸的性子,也不得不承認,龍象寺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和尚當真了得,佛門捉擒術比之羽仙宮的乘雲步,貼身更是要難纏幾分,若非朱鄴水瀏覽頗多,不拘因而道法,不然今兒怕是要虧損了。雖說隻是一番摸索,兩小我內心卻也都有個大抵,論修為都在伯仲之間,短時候恐怕還分不出勝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