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低頭私語,未幾時身邊已經坐滿了客人,能登上嶽陽樓的非富即貴,倒也冇人重視他們二人。
蘇逸點頭應到,名為清荷的女人便帶著蘇逸往客席走去,嶽陽樓分為梅蘭竹菊四大客席,中間是帷幕垂下的琴坊,蘇逸二人入坐今後,下人端來茶水,帷幕中已經是琴聲響起,行雲流水。
渾厚的叫罵聲從內裡傳來,一身戎裝倉猝套上的嶽州府主從戰頓時躍下,雙腳還未著地便連滾帶爬的跑到前麵一駕雍容華貴的馬車旁,恨不得將腦袋貼在地上,滿臉汗水的說道:“殿下還請恕罪,部屬已經將嶽州城裡最好的女人籌辦好,嶽陽樓裡好茶好酒服侍著,就等殿下您來光臨呢。”
陵州地處嶺南,古來有北越南陵中乾州的說法,若論繁華必定不及饒州和嶽州,但倒是大乾一等一的兵家重地,陵州府坐擁二十萬水軍,與越州府三十萬鐵甲軍遙相照應,更彆說乾京那跟隨先帝馬踏天下一戰成名的驃騎軍,大乾鐵騎甲天下。
話說那女子看上去少說也二十七八,這類年紀放在嶽陽樓也是半老徐娘,昔日裡也就乾些攬客的活兒,估計被老頭這鄙陋的目光看得如刺在背,剛要回身罵這個老不死的傢夥,俄然目光停在了蘇逸身上,這位短褂麵白的小後生當真都雅,那雙丹鳳眼那風情,比起嶽陽樓裡的紅粉頭牌也不逞多讓啊,本來內心幾分不耐煩的女子麵色由陰放晴,搖著身材,弱柳扶風走來,掩嘴笑道:“這位公子好姣美,不過來嶽陽樓卻過門不入,這還是頭一遭,如果嶽陽樓接待不周,還請屋裡一敘,讓紅娘以茶代酒賠罪。”
乘雲靴落地無聲,玉輦裡走出一個年青俊美的男人,眼若桃花,麵白不必,一把梨花扇折在身前,風采翩翩走來,看都冇看跪倒在一旁的嶽州府主。
“放屁,你想死可彆拉著我,小爺我還冇活夠呢,快說說今晚到底是甚麼機遇值得你這麼上心。”
“孃的,這老頭還真敢吹噓,坐著的哪一個不是混成人精的,也不怕穿了幫。”蘇逸悄悄心道,卻杜口不言,唯恐露了馬腳。
到底是嶽陽樓出來的女人,這點眼力見地還是有的,不等蘇逸開口,為首的那位羅衣輕裙女子款身一禮,說道:“清荷見過公子。”
“大人還是回府邸去吧,殿下的路程自有老婦安排。”
俄然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排闥而入,霸道非常。
蘇逸驚奇的看了餘老頭一眼,說道:“老餘你個混江湖的如何這麼熟諳官家這一套,可彆怪我冇提示你,自古江湖廟堂合不到一處兒,乾帝一統天下一來殺得江湖人還少了?這群人但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你這是與虎謀皮。”
酒樂當中,其景融融。
名聲歸名聲,買賣歸買賣,紅娘一聲喚下,樓上頓時鶯聲鵲起,幾個氣質邊幅都不輸世家蜜斯的女子徐步走來,一顰一笑萬種風情,饒是蘇逸開初也有半晌愣神,心想嶽陽樓做事公然大氣,就這幾個女人,放在彆處哪一個不是當紅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