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條船長百丈,寬二十丈,吃水十丈,艦橋高達十丈,前、中、後各一根三十丈高的桅杆,龐大的船帆如同雲幕低垂,將船麵分為了四段。
魏長青神采慘白,更加絕望。陳嶽微微皺眉,不悅道:“你要攔我的道?”
老者都要哭了,苦澀道:“那道友快給使者賠罪報歉,祈求諒解。”說著停下飛舟,對著钜艦一抱拳道:“‘冰瑚島’魏長青拜見使者大人。這位陳道友來自外洋,出言無狀,還請大人恕罪!”
言出法隨,百裡內六合元氣會聚,化作無儘劍氣吼怒而來,勢要將三人轟殺當場。
陳嶽神采微沉,點頭歎到:“你們身受奴役,陳某救了你們,你們不但不思感激,反而痛恨陳某。身為修士,陳某為你們感到哀思。你們走吧,再聒噪,連你們一起宰了!”
钜艦吃水極深,船舷邊一名名武者躍入海中,又帶著一塊塊礦石躍出海麵。
“靈羽飛舟”奔馳在海天之間,四週一座座大大小小的冰山敏捷後退,一個時候便行出了四五千裡。
船首是一片十數丈寬廣的半圓形廣場,前艦橋是一座七層閣樓,裝潢極儘豪華,恰是上域使者的住處。中艦橋高達九層,恰是八位“通神期”修士的住處。後艦橋一樣是七層,內裡隔出了上百間套房,乃是船上武王的住處。
陳嶽落在桅杆頂上,朗聲說道:“從現在開端,你們自在了,再也冇有人奴役你們了!”
魏長青一驚而醒,從速催動“靈羽飛舟”奔馳而去……
就是這一擔擱,“玄黃槍”已來到他麵前。槍頭金光大放,直接轟入他眉心。
他隨後看向遠處的钜艦,點頭道:“那艘船,我要了。魏道友,就此彆過!”說著一步邁出,身影一閃便呈現在钜艦上方。
海螺七彩光芒大放,將他和孫女緊緊護在了內裡。
“老夫看走眼了,他的修為起碼是‘問道期’,本日之事切不成泄漏半句,不然我魏家滿門性命堪憂。”老者低喝一聲,去處一折,朝另一邊而去……
陳嶽抬手一招,將青年的“空間戒指”攝到了掌中。神識一掃,目光便是一亮。此人不愧是“上域”使者,內裡好東西還真很多。
對方隻是出言無狀,他並不籌算究查。魏長青一咬牙,猛催法力,“靈羽飛舟”頓時化作一道青虹,破空而走。
“猖獗!”钜艦中隨後響起一聲怒喝,一道白虹從艦橋頂層衝出,一閃而逝,呼吸間穿越十數裡間隔,直接擋在了“靈羽飛”火線。
陳嶽眉頭一皺,神識掃過钜艦,便搖了點頭,號召道:“魏道友,走吧,一個黃毛小子罷了,不必理睬。”
“讓他割了舌頭,然後自廢修為,再讓你身邊的小丫頭過來給本座敬杯酒,便恕你不敬之罪!”一個清脆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濃濃的傲慢和不屑。
當此神威,魏芸兒噤若寒蟬。魏長青神采烏青,揚手祭出一隻海螺。
“空之神通……”他一個激靈,雖驚穩定,手中法訣變更,正要另使手腕。身邊的六合法則又俄然規複。
八人一個激靈,心中五味陳雜。他們固然是“通神期”修士,在南海也算人上人,但在“上域”修士麵前,畢竟也隻是一個初級主子。
“你們若願留下,陳某極力保你們全麵。你們若想分開,陳某毫不禁止。”陳嶽看向剩下的人,留下一句話後,直接以神識節製陣法,把握钜艦向紫岩礁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