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山裡，春蟬說道：“陳師弟，你用身法跟上我。”說著一蹬腿縱身躍起，雙臂展開，仙鶴般乘風而去。

陳嶽眨了眨眼，定睛細看，才認識到天涯那片暗影是一座山嶽。身下的山梁已不下三百丈高，和那座山嶽比擬，彷彿還不及它非常之一高。見春蟬走到遠處盤膝坐定，也收起水壺放下承擔，開端吐納調息。

陳嶽忙為兩人先容：“這是五雲觀的春蟬小徒弟，這是本莊的李管事。”

陳嶽下筆如有神，再加上週齊二位教習的實際和本身的體味，兩三千言一氣嗬成。最後附上各處穴位的功效，看起來頗像一部正式功法。

李老鬆了口氣，笑道：“冇有，隻是明天芳菲女人派人來傳話，說二老爺正在尋少爺的倒黴，讓少爺臨時不要回府。少爺又一晚冇回，我還怕……”轉眼瞥見陳嶽肩頭的血漬，不由驚道：“少爺，你受傷了！”

李老又見兩人生得有七八分類似，這才恍然。

吃完早點，兩人順著田埂走回田莊，初還感覺蒼翠的郊野賞心好看，看久了隻感覺六合蒼茫，無處容身。

陳嶽點了點頭，調息半晌後先將前麵的途徑默記在心，也不看下一處落腳點在哪，縱身就是一躍，頓時嚴峻到了極處，同時心念百轉，目光如電，勉強選定一處落腳點又是一躍。如此雖不免走遠路，但隻要風雅向不錯，持續縱躍的確比之前快很多。

春蟬眉頭一皺，哼道：“廢話，靈術也是靠‘混元真氣’激起的。你能這麼輕鬆地爬上來，不也激起了‘血脈之力’嗎，不然底子追不上我。”

兩人沿著一條小溪，踏著亂石飛奔。春蟬足尖悄悄在石頭上一點，便能飄出十數丈遠，超脫而蕭灑。

“瞥見那座山嶽冇有，就在那邊。”春蟬向天涯一指，又說道：“明天早晨就彆歇了，不然三天以內底子趕不到‘幻月洞’。好了，我要打坐規複元氣，你先歇息一下。”

陳嶽更加戀慕，也隻能提一口氣，加快腳步跟上。

這道山梁高不下三百丈，半個時候後，兩人終究登上山脊，隻見蒼山如海，流雲如浪，好不壯觀。

“可愛的小鬼……”陳嶽狠狠咬了咬牙，又跟著他朝一旁山壁攀去。

陳嶽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取出水壺遞給他，問道：“幻月洞在那裡，我們明天早晨又住那裡。”

陽光下的群山彷彿洪荒巨獸的脊背，猙獰而清幽。不時幾聲婉轉的鳥叫傳來，讓人不寒而栗。

千層底布靴、粗布短褐、防身匕首、金瘡藥、雙肩帆布包、水壺、三十個饅頭……統統籌辦好後，已是中午時分。

李老和春荷籌措了一大桌新奇蔬菜，三人坐在一起正要用飯，忽聽春蟬喊道：“姐，我來了，你們籌辦好了冇有！”門外一片白影回聲落下，春蟬大步走進屋來。

陳嶽擺了擺手，淺笑道：“我昨晚住在四周廟裡，被野貓抓了一下，已經上了藥，過兩天就好了，冇事。”又向兩邊先容：“這是賣力‘望嶽居’雜掃的春荷女人，這是賣力此處田莊的李老，都是本身人，今後春荷女人就住西配房。”

春蟬鬆了口氣，當即岔開話題：“我們先吃早餐，然後你歸去籌辦些乾糧。等我師兄返來，我就帶你去幻月洞。”說著將功法揣進懷裡。

陳嶽一口氣跑出老遠，卻聽春蟬喊道：“陳師弟，你走錯路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