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百箭齊發,卻少有能脫靶的。
“那就多謝女人了。”陳嶽又一躬身,朝東院而去。
“都給我閉嘴!”一聲暴喝響起,一個強健的黑衣青年從屏風後走出,冰冷的目光掃過大廳。
“哼,就憑他,也想應戰銘少?我傳聞銘少已經‘聚氣’了,並且激起了五品‘颶風飛虎’血脈,就算在易筋妙手部下,也能走上幾個回合。”
“這位大師兄還還真是直接……”陳嶽內心苦笑一聲,抱拳道:“讓張師兄見笑了。”
想到那位“烈爺”,他悄悄皺眉,如此奪目的一小我,如何教出了那樣一個混世魔王?憑“芳菲”這點道行就想在陳家大院耍橫,不是找死嗎?
“嶽少來了!”不知誰喊了一聲。
壯漢又是一鞭子下去,喝道:“起來蹲好!”
“死王八……”陳烈不平氣,又罵了一句,壯漢揮手就是一鞭。
陳烈“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躺在地上直打滾,嘴裡不竭謾罵:“死猩猩……你找死……我要殺了你……”
“呼——”統統人同時側目,就連四個比試的武者也垂垂停下拳腳,上百道切磋的餘光瞥向陳嶽,一陣竊保私語:“傳聞‘丹鳳堂’的上官燕劈叉,他要和‘飛虎堂’的銘少決鬥,是條男人嘿!”
壯漢撇嘴嘲笑:“二爺傳下話來,族長閉關了,讓我們都盯緊一點。八爺,我明天就是要教教他修行端方!都是刀口上滾出來的,我們的命就比他賤?”眼看著陳烈就要跑出門去,腳尖在地上隨便一踢。
“玄武堂”坐落在東院的東南角,占地十餘畝,大門則開在街麵上,號稱雍城四大武館之一。不但陳家後輩要在這裡修行,陳家的親朋故舊也能將後輩送來修行。就是平頭百姓,隻要交得起束脩,也能夠在“玄武堂”修行。坐館的滿是“武師”,各大師族的氣力便表現在此。
青石巷子上,蔥蔥花木間,芳菲盈盈邁步,聞言瞥了陳嶽一眼,淺笑道:“老太爺今早發明府裡另有株上百年份的靈草,已經讓人去東院找了,許是感覺衝破的契機到了吧,我看此次閉關如何也要一年半載。”
壯漢也是暴脾氣,眉頭一皺,喝道:“你再哭!”揚手又是一鞭子。
出門又是一座十丈見方的大擂台,四周是一圈廊房,廊下十八般兵器一應俱全,無不是精雕細刻。陳嶽輕車熟路走到一間隔室前,抱拳道:“弟子陳嶽,求見齊師。”
一顆小石子破風飛出,恰好打在陳烈背上。他“哎喲”一聲,又一個狗啃泥摔在地上。
壯漢不屑地撇了撇嘴,冇有攔他。陳嶽卻曉得,他部下包涵了。彆看那幾鞭子抽得響,實在一條印子都冇留下。不然以“易筋”武師之能,一鞭子就能將他碎屍萬段。
“多謝張師兄鼓勵。”陳嶽還真怕這位“大師兄”冇完冇了,暗鬆一口氣,繞過屏風進了後院。
“早上傳聞你要和南宮銘決鬥,我就算到你一時三刻以內就要來!”一個醇厚開朗的中年男聲笑應一聲,大門翻開,顯出一名羽扇綸巾,濃眉大眼的白衣墨客。
芳菲似能看出他的心機,微微一笑,泰然受之,又道:“不知大少爺有甚麼籌算,還籌辦回田莊苦修嗎?”
正廳規格極高,乃是一間七間五架的歇山式重頂大殿,上手“玄武”兩個蒼勁古字,擺佈各一座數丈見方的擂台,一眾弟子圍在一旁,年紀小的十三四歲,年紀大的三四十歲。台上各有兩人正在拆招,拳來腳往,喝采聲此起彼伏,好不熱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