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璿正色說道:“去把混堂燒起來,再拿一隻大桶來。雲弟,借飛劍一用。”
陳嶽見這和尚從天而降,也從速放下上官燕雙手合十。一隻五尺高的金眼白雕隨後落下,嘴裡“咕嚕”著走到上官燕身邊,伸出一隻金剛般的利爪在她身上蹭了蹭,似是呼喊。
兩人回到村落,一群孩童瞥見野豬,嚇得落荒而逃。李老迎出門來,瞥見銀牙野豬也是一陣顫抖。瞥見遍體鱗傷的陳嶽和遍體鱗傷的上官燕,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
她猛地掙紮爬起,看清麵前兩人後神采頓時大變,滿身一陣顫栗,不知是怕的還是氣的。她隻感覺六合不容,尖叫一聲,一頭撞向數丈外一塊岩石。
陳嶽將上官燕遞給她說道:“你讓她睡你房裡,等她醒了好好安撫她,彆讓她自尋短見。”
春荷一屁股坐在地上,俏臉更是羞紅,從速迎上去見禮:“少爺,你返來了!”
陳嶽歎道:“人要尋死,要麼是看不開,要麼是想不看。我能攔她一次,莫非還能攔她一輩子?”說著艱钜起家,走上前將上官燕背起,盤跚而去。
“我……”陳嶽莫名其妙,一時那裡站得起來。看著懷裡不幸的上官燕,不由一陣肉痛。又見清璿要走,靈機一動說道:“你這是在妒忌?”
陳嶽心中一動,說道:“大師,長輩和她因家屬好處,另有婚約在身。她既要隨大師修行,還請大師做主,為我們消弭婚約。”
陳嶽呼呼直喘,如墮火獄,任由鼻涕口水橫流,半晌後才勉強坐定。
“自尋短見?”世人一愣。
清璿抿了抿嘴,神采一陣陰晴,正要舉起野豬,隻聽一聲雕鳴響徹四野。半空中一片光亮光輝,一個白衣翩翩的和尚手持一隻銀箍飄然落下。清璿一驚,雙手合十施禮:“長輩見過苦岸大師。”
白衣和尚的目光超出他,看向上官燕笑道:“她倒是生了副好皮郛!”
“讓我悔怨?”陳嶽盯著上官燕,驚奇道:“我有那裡對不起她嗎?”
中午時分,陳嶽一個狗啃泥摔在地上,滿身青紫斑斕,四肢抽搐,彷彿還想站起來,但嘗試幾次都失利了。
陳嶽跟進浴室,模糊感覺不妙。清璿說道:“把你的‘淬靈露’拿出來。”
李老依言照做,頓時血腥滔天。
一股醇厚體香透辟肺腑,上官燕精力垂垂平複,眉頭隨之伸展。俄然,她似想到甚麼,一個激靈再次展開雙眼。明麗的藍天下,是少年超脫的臉龐。視野垂垂清楚,認清對方後她不由尖叫:“陳嶽!放開我―”
“乾甚麼,我明天已經洗過了……”陳嶽說著,還是從戒指裡取出了藥葫蘆。
陳嶽點頭苦笑:“趕著去發財的我見過,這趕著去投胎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陳嶽點頭,正色說道:“等她情感穩定了,再漸漸奉告他這是甚麼處所,千萬不要提我的名字。”
清璿臉一沉,盯著陳嶽嘲笑:“你還真是薄情啊,這類話都說得出來?”
春荷莫名其妙,將上官燕送入西麵配房。李老這才問道:“我們明天中午吃野豬?”隻見野豬一對拳頭大的眸子凶光閃動,竟然還是活的。
清璿寂然起敬:“他便是大光亮寺的‘苦岸大師’,修為深不成測。”
清璿一晃身躥到她身後,一掌斬在她頸間。上官燕雙眼一番,再次癱倒在地。
一頭丈許長的大野豬,足足放了兩大桶豬血。陳嶽覺得她要做血豆腐,清璿說道:“將豬血倒進混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