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承淵並指朝鳳玉衡眉心一點，手掌虛虛一握，彷彿抽出了一團無形之物。同一刹時，鳳玉衡渾身難以按捺地狠惡顫抖，神采頃刻慘白泛青，竟彷彿死人普通。

“找到了……就是這裡。”承淵睜眼一笑，停頓在了當時陸啟明唸誦弑神訣、卻還冇有被石人打斷的那一刻。

漫不經心腸簡樸編了幾句，承淵放手將鳳玉衡的靈魂放了歸去，定定諦視著那雙茫然的眼睛，緩聲說道：“至於你，鳳玉衡，你回絕了啟明一同返回的建議，單獨一人進入了古疆場內境。你要找到傷重後四周藏躲的承淵，親手殺了他，為你的兒子元昭報仇。”

讓阿誰為太乙做事的叛徒在去死前多吃一些苦頭，也是他極喜好的。

語罷，承淵身形已消隱於原地。

淋漓鮮血灌溉而下，一滴不露地儘數滲入入全部刀身。承淵手訣一引，匕首色彩垂垂轉為陰暗的深紅。

“不管修為達到多麼境地，哪怕是言出法隨的賢人，若想要冶煉出有靈性的兵刃，就必必要親手去做。”

“本來我真的不想用這麼鹵莽的體例，未免也太生硬，貧乏興趣。”

承淵反手將匕首擲回浮在半空的一團靈火中持續熔鍊，又朝鳳玉衡走近了兩步。他淺笑續道：“可惜事不由人，而我想做的事又非要做成不成，以是隻好如此了。”

鳳玉衡有力順從承淵的節製，隻能眼睜睜地再一次看著本身站起、身不由己地向承淵走疇昔，卻一個字也發不出聲。承淵隨便拉過了鳳玉衡的一隻手，用匕首在他手腕一道尚未癒合的傷口上又割了更深的一刀。

想到這裡，承淵微微一笑，抬眼看向不遠處阿誰被緊緊監禁住的身影，招手道：“來，三孃舅，又該你了。”

“仆人，”一旁的石人俄然開口。他眼睛看著那片光幕，道：“那邊有些環境。”

……

看著年青人們臉上的笑容，鳳玉衡一向以來揪緊的心才終究稍稍落下，眼中也不由暴露幾分欣喜之色。

當然……

光幕中很快顯映出陸啟明一行四個的身影，看得出他身材狀況比鳳玉衡前次見到時候已經好了太多。四周山淨水秀，他們正在原處歇息，偶爾談笑幾句，氛圍非常安寧。

承淵轉頭望疇昔，不由皺眉，“無能，如何還是讓他給找疇昔了！”

“放心，這就是最後一次了。”丟開鳳玉衡的手腕，承淵看了一眼男人因連日大量失血而透出的慘白神采，安撫道：“想必以你們鳳族得天獨厚的規複才氣，很快你本身就忘了。”

他將匕首平坦於光芒下，刀刃大要清楚地倒映出了少年微帶笑意的眉眼。

鳳玉衡一頓。

……

“改成甚麼比較好呢，”承淵指頭撥弄著鳳玉衡靈魂上的那段空缺，沉吟著道：“就說……‘以後在啟明靠近勝利的時候，承淵終究還是支出某種代價後逃到了內境，而啟明則庇護著道院的門生們已經回了中洲，已經不在古疆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