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老先生好。”
上了竹舟,宋之仙將背上揹著的小號書篋放在一旁,旋即選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坐好,打量著那在船尾掌舵的墨客扮相的男人,一臉獵奇地問:
“哦?大富,你家人冇來接你嗎?”
昨夜暴雨過後,烏雲儘數退散,暴露了陰沉的藍天,碧波湖湖麵固然高漲,但在這晌午的炎炎驕陽下,仍然泛不起涓滴的波瀾,顯得暮氣沉沉的。
“你與李大福等四人,乃是衝破了這初始界、方界之限,勝利地以一介精神凡胎,橫越真凡棧道,從一個初始界人,變成了徹完整底的方界中人,今後死禁,也將對你等有效。而我久居初始界,天下諸事,非論大小,莫不在我眼中。故你等四人,也算是在我見證下,完成這史無前例之舉的!”
“不必了。”宋之仙一臉嫌厭地掃開了李大富的手,轉而移向了竹舟的另一邊坐下,而李大富仍不斷念,竟死皮賴臉地跟上去坐下,竟是盤算了主張,要黏上他了!
“嗬嗬,本來他們二位的友情,還經曆了這般磨練!我就說依大富的性子,如何總對之仙言聽計從的,本來是打小養成的啊!”
這是渡老的原話,不過彆的,渡老尚另有一話,叫方守深記於心。
說著,方守便要跪下雙膝,向著渡老叩首,可奇特的是,就在其膝蓋之上,俄然呈現了一股怪力,死活硬禁止著其下跪。而當方守麵露不解時,忽見渡老淡淡地一笑:
而有著十年寒窗苦讀經曆的方守,最不缺的,也便是“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