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源點頭道:“十六派鬥劍,但是容不得他家插手。便是師叔法力再高,又能如何?”
武寰辰毫不料外,道:“陶真人既然不肯插手,那就罷了。”
沈殷豐怔在那邊,過了好久,他悄悄一歎,終還是伸手接了過來,他眼中透出一股堅凝之色,轉而麵對祖師神像,漸漸跪了下來,心中默唸叨:“願祖師在天仙靈,福佑弟子此行順利。”
祁真人道:“武真人也知,我教原自東勝洲而來,在東華洲並無根底,如果冒冒然前去掠取那物,恐受那十六派聯手製壓,武真人覺得如何?”
他雙手將此符呈送到沈殷豐麵前,道:“師叔無妨帶上這枚‘金羅地軸符’。”
張衍當年曾孤身一人上得此山,將占有此處的一乾血魄宗長老及弟子儘數屠儘。
這時身後一名親信弟子來報,道:“殿主,清羽門中有動靜傳來,陶真人勒令門下弟子三載以內不得踏出廟門半步。”
武寰辰嘲笑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老妖必是另有謀算了。”
武寰辰眺望東華洲方向,看著海濤奔湧,不免心潮彭湃,自他入了元嬰境後,用了三十年方纔奪了殿主之位,將本來一盤散沙的散修捏合在一處,但他並不是為了甚麼權勢,真正用心是想要前去鬥劍法會,爭搶那物。
腳步聲起,有一名女婢出去稟告道:“殿主,屍囂教祁真人已到。”
這女子固然表麵不俗,但開口倒是沙啞刺耳,武寰辰不覺得意,抱拳道:“祁真人有禮!”
那名弟子道:“不得片紙覆信,”
另有旬日,便是鬥劍之時!
他歎了口氣,當真看來,道:“既然師叔執意要去,那師侄也唯有大力互助了。”
把手緩緩伸入袖囊當中,拿了一枚金霞光輝的法符出來,此物一出,整座殿宇當中的牌位皆起照應,都在那邊悄悄閒逛,便是那尊祖師神像也披收回微微亮光。
武寰辰本想請她與自家同往,但手劄來往了幾封以後,皆是推委支吾之言,也就不再抱有太多但願了。
門下弟子若在溟滄派廟門熟行走,非論何人都會賣這位洞天真人一個麵子,可弟子如果要出外做些甚麼事,那便有些不便利了。
武寰辰如旋風般回身,目中放出灼灼亮光,大笑道:“好好好,本座早已等她多時了。”
東海,無當靈殿。
兩人再各表祝禱以後,便落座下來。
沈殷豐卻一擺手,止了他話頭,道:“掌門,你不必再勸了,我卻不信了,我廣源派護山大陣乃是祖師親手所布,哪怕來幾個洞天真人也是攻之不破,隻需守好了,又怕得誰來?”
他又一指腳下,道:“你可知這是那邊?你身為掌門,在諸位祖師仙位前,豈能如此無狀?”
若再這麼下去,不出百年,恐就要淪落為三流小宗了。
沈殷豐哼了一聲。打斷他道:“掌門,你可記得,三年前,我門下弟子去南華派赴宴。當時冥泉門弟子風陸地前來尋仇,此人魔威滔天,文師弟當即發了飛書向南華派乞援,可愛的是,竟然無一人前來相救!導致我門中三位長老身故,不幸文師弟方纔修成元嬰未久,就這麼白白死去,此事我不時候刻未曾忘懷,你聽著,我走以後,你緊守廟門,休得再去理睬他們。”
前去鬥劍法會掠取那物什,如果有陶真宏支撐,掌控也就大很多,隻是清羽門下四大弟子並無一人成嬰,去了也是為彆人做嫁衣,這成果也在他預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