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常素為表忠心,就言道:“真人,盧府主煉有一件珍寶,能在數十裡外傷敵,稱得上無堅不摧,千萬要謹慎了。”
他縱身一躍,入了星樞飛宮,到了主殿之上,把牌符一晃,層層禁製伸展遊動,將飛宮裹住。
此時霧霾散儘,火線約莫一裡開外,立有一座累石而起的法壇,一名一身金甲的妖將站於其上,手中拿有一麵小旗,正按法門來回舞動,壇下有不下三萬妖卒舉旗呼應,呼喝連聲,見他俄然一座飛宮突入出去,驚詫過後,便是慌亂一片。
這時耳畔又有陶真人語聲響起:“張道友,火線是第九座陣門,破了此陣以後,便可往陣中去,那便是盧遠星主壇地點之處。”
他起劍一遁,到得半空,又把劍光祭起,繞身飛走。
盧遠星聲音一去,那金鍊也是一同收去不見,沉寂了約莫有一刻以後,鼓聲驟急,黑霧中有白氣金光衝來奔去,陣容狠惡。
等待了足有一個時候,俄然一點清光自玄靈島上飛起,隨後投入陣中,穿霧過海以後,就往星樞飛宮飛來。
張衍臉上暴露一絲冷嘲,如若不是他與陶真人早有定計,他倒是想看看,這般耗下去,到底是誰先支撐不住。
守在這一處陣門的恰是盧常素,他已經曉得先前那些妖將的了局,見張衍又要脫手,頓時嚇得肝膽俱裂,“噗通”一聲,往地上一跪,告饒道:“張真人,莫要脫手,莫要脫手,小妖情願攜部眾歸降,甘做真人坐騎,如有違誓,天誅地滅!”
麵對法壇之下三萬餘妖卒,他淡淡一笑,把手一抬,就要放出真光將其收了。
待衝至妖卒陣前,群蟲驀地增速,凶蠻非常的衝上,如虎入羊群普通,猖獗非常的吞咬起來,
他往陣中去時,就見四周八方有無數龍頭虎身的異獸撲擊而來,試圖撞擊飛宮。
此元嬰滿身修作金色,光彩道道,臉孔難辨,背後一團五色光芒變幻來去,輪轉不竭,他上前頓首一禮,笑道:“盧府主,此番看你往那邊躲去。”
張衍也不去管那些血線金蟲,由得它們在這裡大吃大嚼,本身則催動飛宮,跟著靈珠往另一處陣門馳去。
張衍也不遊移,把手中牌符一搖,星樞飛宮盪開密雷織電,跟從這靈光飛奔。
陶真人微微點頭,身形倏忽斂去,這顆明珠又懸起空中,旋了一圈以後,一點靈光就往陣中去。
他伸手一摘,把此珠拿在手中,氤氳氣霧當中,見一叢化光自麵前衝起,陶真人兼顧化影閃現而出,對他笑了一笑,言道:“張道友,我方纔推算偶然,已算定其陣門方位,你隨我靈珠所指,便可去往陣門當中,隻需搗破各處主陣之人,此陣便不攻自破。”
往裡行了不知多久,那顆靈珠一滯,頓在空中,麵前氣象也突然為之一變!
這異獸是借陣法演變而成的陣靈,由陣中之人法力會聚而成,斬之不儘,殺之不斷,是以他底子不作理睬,隻要近得飛宮,俱都被禁製擋在外間。
張衍似有發覺,把禁製開了一流派,放了那靈光出去,由得其落在火線。
隻要此陣一去,壁礁府便再冇法安身東海之上。
張衍連破八座法壇後,陣中霧氣已然散去了大半,剩下一些也不成停滯。就是法力所凝異獸也是稀稀落落,不似先前那樣無窮無儘,
張衍起指掐訣,意念方起,星鬥劍丸已是感到心神,忽化劍氣,將他身形一裹,好似如星光亮滅,一閃之間,已去得百丈以外,身後海湧激天,白蛟一擊撲空,隻把頭顱轉過,四爪劃浪,身軀一個扭動,竟已是尾隨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