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現在,誰也不知剩下那四座在那邊,可現下,魔門即將大興,天數流轉,魔穴亦將會一一現世,如有誰能搶先占了去,隻要能守住,不說成那一派之祖,起碼成績洞天不是甚麼期望之事。
於辜赦嘲笑道:“既然師兄成心,我又怎能掃你的興,但既然脫手,那便不能再留手了,若本日讓此人走了,你我必是永無寧日。”
郭楠星哈哈大笑,他舔了舔嘴唇,狠狠看著張衍,眼中凶芒四射,厲聲言道:“老夫正缺一頭合用血魄,本日你不知死活,本身奉上門來,剛好拿你過來祭煉!”
韓濟不自發壓著聲音,道:“徒弟,徒兒覺得,關頭不是在那對魔頭身上,而是那對魔頭究竟是從那裡冒出來的。”
此中那一名披髮道人便是此洞洞主於辜赦,坐在他劈麵的,乃是他同門師兄郭楠星。
他身邊大弟子錢毅看了看外間,見郭楠星身影完整不見,這才湊上來前來,低聲言道:“徒弟,為何不該了他?”
於辜赦回回身來,暴露馴良笑意,道:“徒兒來了,坐,不必拘禮。
不過此事不會那麼簡樸,憑他一人之力,想占整座魔穴,那也是體想。
絕機洞中,室內香爐青煙嫋嫋,兩名道人劈麵而坐。
他皺眉想了想,又語氣一轉,道:“韓濟,你向來很有主張,依你之見,你師伯之事,是承諾好,還是不承諾好?”
於辜赦聽聞澳滄派來人,還是那馳名的張衍,也是吃驚不小,但不好縮頭不見,是以立即現身出來,矯飾了好一會兒以後,才往地下一落,把那血雲一轉,化為一件大紅法袍披在身上,他盯著張衍看了看,頓首道:“本來是澳滄派中,十大弟子排名第九的張道長,不知此來有何請教?”
此人不過三尺之高,形如孺子,麵上皺紋如朽邁枯樹普通,雙目凶光閃動,他看著於辜赦,嗓音沙啞地言道:“師弟,這一對魔頭百年可貴一見,如果能抓了,你我一人一頭,不定就能祭煉成一頭上好血魄,再增功行,此機遇極是可貴,為何不隨為兄前去?若讓那幾個故鄉夥奪了去,將來豈不是要看他們神采?”
那弟子不覺一愣,神情恭敬了幾分,行禮道:“本來是家師瞭解,不曉得長如何稱呼?”
張衍還了一禮,淡淡言道:“無他,此來隻來問一問於道友,你擅入我派地界,不問自取,殛斃我門下弟子,此為何故?”
錢毅受了斥責,也不如何在乎,反而又說道:“徒弟,徒兒說一句不該說的話,那小魔穴是在澳滄派轄地之下,不定甚麼時候我等就會與他們起了牴觸,這不是悠長之計啊。”
聽他是澳滄派來人,那弟子心中一驚,當下顧不了其他,忙吃緊歸去稟告。
張衍單獨一人,徐行慢行,朝山上而來,那飛來弟子遠遠見他清閒脫俗之姿,不敢藐視,到得近前,把遁光一收,落將下來,拱手道:“這位道長止步,此地再往前,便是我絕機洞地界,向來不待外客,還請尊駕道明來意。”
於辜赦身軀悄悄一震,隨後像是想通了甚麼,雙目放光,驀地看了過來,道:“你是說,那不知在那邊的魔穴?”
於辜赦吸了口氣,袍袖下兩隻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過不了多時,就見洞府當中一朵血雲似炊火般沖天而起,他眯眼細心看去,見其雲色光鮮,光彩奪目,毫無那等邪祟妖魔之氣,隻是大紅一團,攏在一處,如日照臨空普通,知是其功法高深,想來就應是那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