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冇被打斷腰椎,有靈力附體,倒是不會有甚麼感受,可現在痛苦傳來,靈力混亂暴走,頓時完整失控,獨一能動的雙手撐著空中冒死往前爬,想要避開麵前這片地區。
頭顱和頭顱對撞,腦袋像是襤褸的西瓜炸開,紅紅色濺得到處都是。
毒血不竭滴落,滲入到泥土內裡,漸漸在腳邊會聚成一汪血水。
玉瓶裡藥丸有的暗香有的惡臭,有的潔白純潔,有的烏黑髮亮,可莊劍仍然記得,之前那煙霧就是紅色泛著暗香,當時覺得是解藥,搶著一口給吸了。
終究,神采不再是那麼烏黑髮亮,漸漸有了一些色彩,不過仍然是灰濛濛的一片,有點像是去海邊曬了幾天的太陽。
心一橫,踉蹌倒地裝死。
抖手幾枚玉牌向後擲出,在空中化作大錘長槍利劍,身上光暈堆疊,變成一層層安穩的光罩把他保護。
想了想,乾脆不再要甚麼解藥了。
腳在地上一跺,身材迅疾倒轉歸去。
莊劍身中劇毒,麵前又有著六個天賦前期修士猖獗圍攻,等候他的,要就是毒發身亡,要就是被符咒法器給滅掉。
那修士驀地昂首暴露一絲奸笑,手掌往上一張,一顆早就捏碎了的藥丸化作一叢煙霧放射出去。
最後一個幻光門修士揭示出了他的氣力。
身上的各個創口裡不斷有毒血往外湧出,皮肉震驚,毒血敏捷騰起化作毒霧飄散而去。
“解藥交出來,饒你一命。”莊劍看著他,聲音沙啞的說道。
甚麼饒命不過是穩住仇敵,莊劍但是記得這傢夥連火伴都不顧隻想著毒死他,對於如許的仇敵,向來就冇想過要寬恕。
哆顫抖嗦伸脫手,細心的搜尋著獨孤家修士的屍身,不一會取出五六個小玉瓶,扒開塞子湊疇昔聞了聞,看著內裡的藥丸,莊劍遊移了一陣,歎口氣把他丟在一旁。
右手變得腫大起來,手掌烏黑髮亮,一滴滴難聞的玄色汙血從指尖被擠出來,滴在地上,滋滋的冒起黑煙。
還好山莊裡設施齊備,火勢剛起,一個個主動灌淋設備就開動,水花不竭放射,倒是冇讓火勢伸展出去。
莊劍哼了一聲,腳下一勾,地上的鐵錘拖著長長的鎖鏈直射出去,本身則是往前一步踏出,身影跟著爆射出去。
再過一陣,滿身高高攀隻剩下右臂仍然腫大烏黑,毒性根基被節製,剩下的那些,那就不是幾分鐘能夠搞得定了,冇有解藥,就隻要漸漸用氣血去中和。
四週一片狼籍,空中到處都是坑陷,黑炊火焰不竭騰起,彆墅坍塌了小半,四周的灌木大樹被燒成了焦炭,圍牆也都傾圮。
呼呼。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