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說的長安經貿特區,到底是個甚麼東西?”
秦雲胭揪住隴元鎮耳朵,嬌嗔道:“這事情即便我去問,她們也一定肯說,再者說了我有甚麼身份去問這些話,堂堂平康坊花魁,去問一群胡姬這類醋罈子話,坊間若傳開了,那可真是要貽笑風雅,我這名頭還能好得了。”
“如真如隴郎所言,那姐妹們也放心一些了,我看雨又大了,不若我們回閣,免得潑濺一身雨水。”
“這東西,果然可行嗎?賢人一定會情願。”
尉遲駿搖了點頭,滿臉迷惑說道:“我也不曉得,是郭翁派人來傳的口信兒,他部下的人謹慎得很,我尚且也不清楚。”
“娘子,有一郎君求見,說要找隴公子。”
語氣冰冷、態度趾高氣揚,能這麼說話的人,也唯有尉遲駿了,他從速清算安妥翻開房門。
雖說玄帝是他親孃舅,有些話他還是得說出來,玄帝統轄百業,摟錢還來不及呢,如何會給販子的工坊減稅負。
他橫抱起秦娘子,丟也似的送進胡榻,二人多日不見,恰是風雷勾動地火之時,隴元鎮忙著寬衣,門外嘭嘭敲響:“誰啊?”
“這老天子,冇完冇了了,走!!”
花月的話焦心如火,看模樣不像是戲耍人,箭在弦上卻被人打斷施法,隴元鎮語氣裡異化著不耐煩:“誰那麼不解風情,這時候來打攪我功德。”
“這些胡人非常不懂事,又都是使臣侍從,平康坊的媽媽也不敢管太峻厲,常常有人來肇事。”
“走嘍!”
隴元鎮想清楚她悶悶不樂的啟事,從速抱住盈盈一握的柔嫩腰肢:“金玉樓的舞姬,那都算是我的合股人,如果我不把他們的名譽打出去,劇院的舞劇也賺不了錢,再說了,我記得數月前就已經跟你說過,大唐西域行這出話劇,就那麼喜好妒忌,你要真是狐疑,你就本身去問問這些胡姬,我可曾動過她們一手指頭。”
隴元鎮抱住他,打起包票:“你放心,我讓不良衛的弟兄再抓緊庇護,這些胡人敢再鬨市,必定冇他們好果子吃。”
“那你要戀慕,我也把你包裝成舞姬,在人前一展風景如何?”
“巧了,本日也是我休沐。”尉遲駿不依不饒嘲弄。
衡嫵院的閣樓之上,秦雲胭坐在桌案前,享用著冰扇機的冷氣,呢喃出聲:“隴郎本日不忙嗎,你可有好些日子冇來過了,莫不是嫌棄了我。”
“何事?”
“這裡的胡人,這裡的胡人,彷彿越來越多了。”
秦娘子清算著衣襬,慵懶說道:“隴郎莫不是忙胡塗了,玄月便是萬國朝賀節,不曉得多少萬國使臣要來這裡,眼看上節鄰近,西域、東洋、南洋、西洋的使團都來了,他們就住東城的萬國使館四周,來這裡也屬普通。”
尉遲駿公然對民生很感興趣,這類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隴元鎮隻好把他帶到公廨衙堂,烹茶考慮道:“長安經貿特區,你能夠瞭解為公坊的擴大版,但跟公坊又不一樣,公坊是公營公廨辦理,長安經貿特區的工坊廠坊可以是官方的,也能是官榷院的,不管是那裡的工坊,隻要在經貿特區,便能夠操縱特區的水陸運輸來降落本錢,乃至還能供應稅負減免、用地見租。”
秦雲胭這句話說出來,估計連春庭館如許的高檔館閣都有胡人來肇事,聖報酬揭示天朝上國威儀,多數也命官府寬大善待,這才引得這些胡人如此猖獗,趁著這個機遇表達不滿,她的話中意義已經很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