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元鎮正察看老太妃時,那小中官終究唸到壓軸的賀禮!
“皇兄,即便你不喜,臣弟也要為太娘娘說句公道話,說句大不敬之語,皇兄尚在繈褓時,楊太後就把您送給王太後扶養,當時王太後急於求嗣,對您並不上心,是她宮中的尉遲良媛照顧您,才讓您安然長大,安戮妖亂時,太娘娘與皇嫂相互攙扶,替您在火線穩定文臣武將的家屬,可謂日夜勤懇,嘔心瀝血,乃至於皇嫂體弱早亡。”
“皇弟,朕何嘗不想冊封太妃為太後,隻是朝中隻要嫡母皇太後與生母皇太後位分,對於養母卻並無先例,強行冊封她為太後,確切名不正言不順,朕曉得皇太妃勞苦功高,這些年命後宮前朝加以虐待,也算是朕獨一能做的!”
“臣弟心想,王太後隻是您名義上母親,楊太後對您也隻要生恩而無養恩,既然您能追封二位太娘娘為皇後,可見您的孝敬節悌,既如此,太娘娘於陛下不但有哺育之恩,更有攙扶之情,您不是更應當好好孝敬太娘娘。”
往年,都是賢人的親弟瑞安老親王送一個巨型壽桃,又或是金玉快意為壓軸賀禮,一送十幾年,老太妃估計也提不起甚麼興趣,眾位勳貴觀禮那麼久,也都對此興趣寥寂,眼神平平看向賀禮。
既然本身的部下唱白臉,那他就隻好唱紅臉,玄帝這番言辭,隻是為了拋清他和瑞安老王爺的乾係,背後裡,二人說不定早就通過氣了,瑞安老王爺既然敢提這件事,天然就“不怕”賢人見怪,他站起來站在過道中,拱手進言道:
“臣弟覺得,她本應當是名正言順的太後,您冊封她為皇太妃,這纔是亂了尊卑。”
“這…這…這,較著分歧禮法。”
這些勳貴麵麵相覷,有幸災樂禍,也有震驚擔憂,不由得齊齊看向尉遲皇太妃和玄帝,想看看他們的態度是甚麼。
瑞安老親王隻比賢人小了幾歲,頭髮尚且烏黑,隻是鬢角有些許白髮,提及話宏亮清楚,如洪鐘大呂,他的話說出口,勳貴們隻得悄悄聽著,更加想曉得,他為何要如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