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以後,司馬徽感慨一歎,對龐山民道:“現在我倒有些明白,為甚麼黃老頭兒情願跟你父親同往荊南了。”
司馬徽聞談笑罵:“昨日龐老頭兒已於此處,將荊南之事儘數奉告,你這荊南隱主,學兵法何為?於老夫看來,你非吾之佳徒……”
龐山民愣了半晌,繼而一臉欣喜,對司馬徽道:“先生是指,承彥公欲傳門生衣缽?”
“……黃老頭兒如何想的,老夫又如何得知?”司馬徽狹促一笑,對龐山民道:“以老夫觀之,你之造紙,製糖一事,怕是已經讓黃老頭兒對你有了興趣,何況現在另有了這活字一物勾他,他去荊南,比老夫要火急很多!”
“荊南蠻患已平?”司馬徽發明,他越來越看不懂龐山民了,先前於書院之時,司馬徽一向覺得龐山民鬆散不足,機變不敷,可現在觀之,其行事出人意表,與之媒介行,大相徑庭。這荊南之事,龐德公與昨日已和司馬徽說過,卻並未提及這蠻人之事,現在龐山民卻奉告荊南再無邊患,倒是令司馬徽大為驚奇。
龐山民點了點頭,心中也有些獵奇司馬徽欲言的陳年舊事,司馬徽侃侃而言,未幾時,龐山民的神情就變的非常出色,口中喃喃:本來如此。
三人皆脾氣淡泊,不喜為俗事所擾,於山中教書育人,年複一年,三人卻驀地發明,這荊襄雖廣,學子浩繁,卻無人可後繼其一身所學。
直到厥後,臥龍鳳雛的呈現,才使這三人得償所願,隻是現在,臥龍鳳雛皆於荊南為官,現在書院當中,多朽木不成雕者,三位師長雖兢兢業業,可心中亦會感慨,這學子雖眾,資質出眾者,確是未幾。
司馬徽已得知荊南竄改,不再推讓,應下龐山民所請,龐山民言現在家中,蒯越亦在,欲使司馬徽與之同業,見司馬徽應允,龐山民扶司馬徽上馬,牽馬執鐙,甚是殷勤。
龐山民見司馬徽似成心動,趁熱打鐵道:“門生知先生不喜俗事纏身,隻欲如先前那般,教書育人,現在荊南蠻人,多已歸附,這教養蠻人,於國於民,有大功德,不知現在先生可有興趣,與家父同業,去荊南行教養之事?”
龐山民聞言,一臉迷惑,司馬徽見狀笑道:“也罷,跟你說些陳年舊事,你便知老夫為何有此一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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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老夫與你家老頭兒,曾於書院著書立傳,若那些士子一心向學,亦可學到些東西。”司馬徽聞談笑道:“隻是黃老頭兒之奇術,多為口口相傳,此也是他這番,欲去荊南尋你之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