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表見劉琦神情誠心,微微歎道:“琦兒,為父知你孝敬,願為為父分憂,隻是你不識兵法,怎可為將?”
“機伯大可放心,我可為那甘寧作保!”劉琦笑道:“那甘寧雖是桀驁,但對家父,卻非常佩服,於長沙時,此人便在我帳下聽令,除了粗暴些外,倒也有大將之姿!”
蒯越話音剛落,蒯良亦道:“景升公,兵法有雲: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成不察也……蔡德珪雖為外戚,卻剛愎自用,臣等雖知,景升公對德珪非常信賴,但其掌軍之能,還是遜那周郎很多,此般大敗,若江東一鼓作氣,占下夏口,則江夏危矣!”
劉表沉吟好久,對二人道:“老夫畢竟不喜水寇,若甘寧擔此要職,待他勝了,我又如何節製這鹵莽之人?”
“恰是此人!”蒯越見劉表聽過甘寧名號,插言道:“日前蒯某路子江夏,見這甘寧已棄暗投明,於長沙城中,作一將校,鄙人與之相見以後,發明此人於水戰很有觀點,昔日那甘寧三百水匪,便可縱橫大江,現在若讓他任我荊襄水軍都督,必可與那江東對抗!”
夏口水寨,荊襄水軍一起敗逃,傍晚時分才逃遁回營,蔡瑁命人盤點船隻,心中黯然,中午一役,喪失鬥艦數艘,樓船,輕舟,不計其數……蔡瑁還在糾結如何與劉表交代,卻不知早有蒯氏探馬,飛奔荊襄,通報戰果。
劉表聞言,點了點頭,神情憂?,道:“這也不成,那也不成!子柔,異度,你說現在,如何是好?”
“可玄德新野小城,軍馬未幾,如何救得黃祖?”劉表思考半晌,搖了點頭,蒯越卻笑道:“不管救不救得,總要去救,此番恰好也讓我等看看,那劉備是否忠於主公!”
堂下眾將多麵色羞慚,文聘聞言,對劉表道:“我荊襄雖水戰不敵江東,步戰卻不遜於他,還請主公與我萬餘兵馬,過新野,馳援江夏!”
二人說罷,劉表神情稍霽,正欲使二人領軍出征,蒯越卻道:“主公,文仲業不成輕動!此番江東大肆進犯,襄陽不成不守,若仲業馳援江夏,則無人拱衛襄陽!”
劉表聞言,微微一歎,心中暗道:這蔡瑁也太不爭氣了些,現在荊襄水軍儘出,就被江東當頭一棒,若江夏破城,黃祖定會被江東各式摧辱,畢竟孫堅之仇,於江東如鯁在喉……想到之前與黃祖友情,劉表歎道:“德珪誤我!現在若那江東,控我荊襄水道,荊襄危矣!想我荊襄九郡,人才濟濟,卻無人可抵江東周郎乎?”
伊籍見劉琦作保,不再多言,劉表笑道:“吾兒可為父分憂,為父老懷大慰!”
劉表說罷,殿下群臣皆點了點頭,襄陽三老的名號,還容不得他們置喙,且那小鳳雛的名號,亦於荊襄素有傳聞,現在麵對江東周郎,大師已無計可施,還不如讓那甘寧,龐統二人,解此亂局。
“主公,現在蔡瑁已兵敗夏口,若臨陣換將,對我水軍亦是倒黴,不如直接讓那二人,奔赴江陵,以江陵水軍,馳援德珪,如何?”蒯越說罷,又道:“若主公可使那甘寧節製德珪,兩軍合在一處,如此便可抵擋那江東周郎!”
“多賜金帛,加官職,令其返回長沙便可!”蒯越說罷,劉表點了點頭,卻見身後代人當中,伊籍走出,對劉表道:“主公,異度,甘寧雖是能人,但若其得此高位,恐今後尾大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