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民公子一表人才,快快請起。”慈母說罷,龐山民起家對老夫人道:“龐某曾於夏口之時,見太史將軍英姿,心中甚是敬慕,山民此番拜訪,甚是冒昧,還望老夫人包涵。”
此人莫非是昔日劉繇軍中,與太史慈同擊孫策之知名小校?
龐山民聞言,心中大驚,繼而麵有憂色道:“既如此,待將軍烹好這鹿,再與將軍細談。”
“伯符雖是豪傑了得,卻弑我舊主,董某不入朝堂,隻因心中彆扭。”董衡說罷,目視龐山民,待其答覆,那龐山民倒是朗聲笑道:“龐某與將軍心機無二,亦不入這江東朝堂,江東賢能雖多,但龐某除子義,公瑾二人以外,皆看不上。”
龐山民聞言,輕笑不語,未幾時,老夫人聽聞家中客至,忙命人舉薦,待見了孫尚香,慈母眼眶微紅,對孫尚香道:“常常見了尚香,老嫗便想起伯符威武。”
“公子但是欲說子義去荊南乎?”慈母說罷,龐山民笑著擺了擺手,道:“非也,龐某本來便知,子義將軍與伯符將軍訂交莫逆,二人交誼,牢不成破,且子義將軍乃伯符托孤重臣,龐某非狂悖之人,怎敢作如此設法?”
“衡兒莫走,一同用飯。”慈母說罷,那人便停下腳步,對龐山民與孫尚香道:“那打攪二位了,待俺烹好這鹿,再與二位一同飲食。”
太史慈府亦城中豪宅,明顯孫權對這位江東大將,非常倚重,行未幾時,馬車便至慈府門前,待那守門之人通報以後,龐山民攜孫尚香一同入府,與老夫人相見。
龐山民見狀,趕緊點頭謝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董衡點頭苦笑,撓了撓頭,對龐山民道:“這用餐之時,你須先應我,不提勸某入江東朝堂之事,現在伯符已逝,這江東除子義外,董某無人看的上眼。”
慈母聞言點了點頭,道:“那公子既知子義於會稽防務,現在卻來拜見老嫗,若被外人曉得,怕多有非議……”
孫尚香聞言,麵有戚色,於老夫人麵前舉薦龐山民,對老夫人道:“此是山民公子,今後為妾身夫君。”
“龐某覺得,江東之人,皆知太史將軍忠勇,老夫人勿要多想。”龐山民說罷,神情訕訕道:“若老夫人還憂心外人非議,那且留尚香在此伴隨夫人,龐某且退便是。”
“荊南龐山民。”龐山民對董衡笑道:“此番雖未見太史子義,龐某心中甚憾,卻見了董將軍……這前人曾言,塞翁失馬,焉知非福,誠不欺我!”
見龐山民神情誠心,慈母點了點頭,笑道:“公子莫怪,老嫗剛纔隻是出言相試,現在已知公子心性,且容下人籌辦一二,你二人於府上用飯如何?”
孫尚香聞言,笑罵道:“此事公子放在心中便是,何必說出?”
翌日一早,龐山民便命人備齊禮品,欲去太史慈府上拜訪,現在太史慈於會稽防交州山越侵襲州郡,並未歸返,龐山民籌算先去拜見慈母,以便今後可與太史一家,有些友情。
“老嫗貧寒慣了,之前於北海之時,也是如此度日。”慈母聞談笑道,“且常常想到,這餐中酒肉,皆子義於疆場廝殺所得,老嫗這飲食,便不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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龐山民見慈母欲起家見禮,忙拜於前道:“荊南龐山民拜見老夫人。”
“皆為舊事,女人何必再提?”那董衡說罷,笑道:“董某現在隻是這吳郡當中,平常獵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