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山民聞言,心中不耐,道:“公紀之才,江東皆知,且公紀現在已於這朝堂之上,處置仲謀,若公紀前去肄業,荒廢政事,終是不當。”
諸葛瑾聞言苦笑,對龐山民道:“如果知名之輩,山民便去求賢,瑾亦不會多說,隻是山民牢記,勿要再肇事端,以某觀之,山民此番來我江東,肆無顧忌,已遭朝堂之上多人所忌……”
“若山民先生執意如此,那也怪不得績不予公子便利了!”陸績聞言憤怒道:“陸某雖幼年,卻因家父早喪,現在為這陸家家主,若陸某不允伯言離家,便是先生,亦擺佈不得陸某決定!”
孫權聞言,麵上大喜,對陸績道:“公紀若能學成返來,權自當高官厚祿,憑公紀任選。”
“亦可使公紀為公瑾分憂……”孫權說罷,那諸葛瑾雖口中稱是,心中卻不由暗歎,這江東臣主失和,已經到了這般境地,現在周郎並未有謀逆之念,而仲謀對其顧忌如此,如此態勢對江東而言,絕非益事。
“那還請公紀將伯言舉薦於龐某。”龐山民說罷,那陸績神情,微微不悅,對龐山民道:“先生此言,厚此薄彼,且伯言乃我家中庶子,並無待客之權。”
陸績聞言大喜,躬身拜道:“翌日與大龐公子相見,績定一展所學,令其傾慕,待學成返來以後,再報主公知遇之恩。”
“主公妹婿龐山民翌日欲去你陸府拜訪,親求此人,同去荊南,且欲將陸遜舉薦於水鏡先生麵前,收為弟子。”諸葛瑾直言相告,那陸績倒是神情大變道:“先生是說,山民公子欲使我家中陸遜,為水鏡先生高徒?”
“若可使陸績師從水鏡先生,學得一身本領,待其返來,我江東無憂矣。”孫權說罷,那諸葛瑾亦點頭道:“昔日三位教員幫襯劉表,雖未儘儘力,荊襄亦有十數年安穩,現在公編年幼,若其學成,主公可用其為肱骨之臣。”
陸績說罷,躬身一拜,便離了大堂當中,孫權與諸葛瑾二人相視一眼,儘皆大笑。
諸葛瑾說罷,孫權忙命人去尋陸績,未幾時,陸績便於堂上,與孫權見禮,當孫權提及陸遜之時,陸績神情微變,對孫權道:“主公亦知績之族弟?”
諸葛瑾聞言,點了點頭,那陸績卻冷哼一聲,道:“不想伯言這庶子,卻如此好命。”
諸葛瑾聞言,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但願山民說到做到。”
“山民所尋之人,但是那陸績,陸公紀?此人覺得我江東官員,若與山民,同去荊南,怕是仲謀那邊,不好說話。”諸葛瑾聞言皺眉。
諸葛瑾知陸績心中因未被龐山民看上,心中吃味,且水鏡先生這金字招牌,足以使天下士子,趨之若鶩,想到此處,諸葛瑾靈機一動,對陸績道:“瑾知公紀對主公心中熱誠,既然那龐山民欲於你陸家求賢,公紀何不於其麵前,揭示才調,令龐山民竄改主張,屆時於水鏡先生處得其所學,再歸返江東,從仕主公?”
龐山民聞言,收起麵上笑容,對陸績道:“公紀當知,龐某這性子,向來講一不二,龐某要尋之人,隻是你家陸遜,至於公紀學問如何,與龐某何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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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紀大名,早有耳聞。”龐山民見仆人家慎重其事,亦不好失禮,對陸績笑道:“想必公紀已從子瑜處聽得動靜,龐某此來,所為何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