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孫尚香便命人辦理行裝,欲與龐山民一同,歸返長沙。
孫權聞言點了點頭,道:“山民籌劃偌大師業,非常不易,隻是此番山民欲走,倒是有些倉促,且我江東數家豪族,皆托孫某與山民說項,這竹紙,文籍買賣一事,隻是山民近期事忙,孫某之前,未及開口。”
中午登船,孫權又攜朝堂官員,前來相送,隻是這孫權遠不似江東朝臣那般熱絡,龐山民氣知孫權顧忌,並未與群臣多言,隻道這江東買賣,已全交由孫權做主,如有所求,可尋魯肅商討,同孫權道彆,又與魯肅,顧雍諸人倉促談笑幾句,龐山民便以時候不早為由,欲踏上大船,揚帆起航……“此番離家,不知何年纔可返來……”陸遜於船頭見陸績身影,不由輕歎,對身邊孫紹道:“紹公子此番離家,倒是高興的很。”
“紹兒服膺。”孫紹聞言,起家與龐山民告彆江東群臣,於登船之際,口中不屑,對龐山民低聲道:“弱孫家名聲者,非是孫紹,而是孫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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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戔戔女子,何足掛齒?”孫紹聞言傲然,見龐山民於船下告彆孫權以及江東群臣,湊上前道:“姑父之前所言,可要說話算數!”
龐山民聞言,心中茫然,見孫紹並不欲與孫權見禮,出言輕叱道:“紹兒,此離江東,你該當與仲謀將軍道彆!”
“山民,小妹,你二人何故發笑?”孫權不明以是,龐山民倒是笑道:“仲謀兄長盛情拳拳,若仲謀兄長欲讓山民於這江東,再留一段光陰……”
“紹兒出門在外,亦須行事謹慎,牢記多聽山民之言。”孫權見孫紹恭謹有禮,心中微愕,卻微微點頭道:“且莫要健忘,何時何地,皆不成弱了我孫家名聲!”
終歸是男人掌家,便是吳夫人乃孫權之母,如果二人起了爭論,最後做主者,還是孫權。
孫紹聞陸遜之言,不由笑道:“此是龍離淺灘,虎嘯山林之時,姑父已應紹一入荊南,便使紹參軍,一想到今後可與疆場,建功立業,紹這心中,便熱血沸騰。”
龐山民話音未落,孫權笑容便是一僵,龐山民見狀道:“亦是不能了。龐某此來江東,本來便是欲見老夫人與仲謀兄長,現在夙願已償,也到了該拜彆的時候了,族中買賣,還需龐某籌劃,若龐某再不歸去,家中還不知會亂成多麼模樣。”
說到底,大喬現在的餬口悲苦,跟龐山民之前於荊南流言,也多少有些乾係,先前為汙孫權名聲,龐山民使細作於江東傳播這坊間傳言,孫權量吝嗇狹,天然入彀,隻是龐山民冇有想過,之前寥寥數言,卻對大喬一家的餬口,影響如此之大。
又於吳夫人府上盤桓一陣,龐山民便攜孫尚香一同離了孫堅府上,喬玄與龐山民同業,一起上白叟家感激之言連連不竭,倒是把龐山民說的有些不美意義。
“如此孫某這裡,多謝山民。”孫權心中暗道,這龐山民還算見機,若能以龐家買賣,束縛一下這江東諸多豪族,對孫權現在穩固大位,很有好處。
本是戲言,卻一語成讖,龐山民氣中對大喬,有些虧欠,不管如何,他也很難做到如孫權這等亂世諸侯普通,行事果斷狠戾……且之前於吳夫人府上,為孫權美言,並不是龐山民對這個大舅哥心胸好感,隻是現在江東若君臣失和,對荊襄並無好處,便是江東內鬨,荊襄亦無餘力,來取江東地盤,且吳夫人剛同意尚香遠嫁,大婚期近,龐山民又何必於此喜慶之時,徒肇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