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請柬,冇人在乎……”龐山民白了周瑜一眼道:“且世人皆知我龐山民誠篤君子,江東周郎詭詐狡獪,去你江東,豈不是輕入險地,受製於人?”
“公瑾,龐某還當你早就發明瞭呢……”龐山民見周瑜煩惱,不由笑道:“非是龐某一人之計,而是我軍中另有能人,龐某又如何會有此般本領,將公瑾矇騙如此之久?”
周瑜聞言,微微皺眉,龐山民卻撫掌大笑道:“公然好計,現在袁紹被丞相敗了數回,銳氣已消,且後繼無人,袁紹素喜三子袁尚,若其身隕,則其宗子袁譚與三子袁尚之間,必有一番爭鬥,而丞相此時,便可不費一兵一卒,坐觀袁家內鬨……”
“那山民還不速速與周某舉薦?”周瑜說罷,郭嘉卻笑道:“公瑾,你看這龐姓商賈,吝嗇吧啦的模樣,便知其有此臂助,定然藏著掖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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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孝先生,這龐山民此番於丞相處,到底派出多少請柬?”周瑜聞言,對郭嘉道:“莫非丞相與這荊南,早有來往不成?”
“那二位這籌辦,倒是有些多餘了。”龐山民聞言,輕聲歎道:“若非各為其主,你我三人相聚於此,縱論這天下之事,該有多好……”
周瑜聞言,看向龐山民的目光亦非常奇特,對龐山民道:“此番行動,就不怕丞相府上,責你冒昧?”
“某雖被仲謀離職,可亦有兵權,柴桑渡口,已做好策應周某之籌辦。”周瑜聞言亦道:“防人之心不成無也。”
見二人目光玩味,郭嘉知此敷衍之言難阻二人獵奇之心,對二人道:“郭某覺得,此時對丞相而言,一動不如一靜。”
“山民此乃戲言。”郭嘉聞談笑道:“文若又豈是迷戀財物之人?其企圖在於使劉表父子,相互猜忌,家中不寧,山民於我與公瑾麵前,遮諱飾掩,可不敷利落……”
曹營智囊,江東都督,荊南隱主,如果平常光陰,這三人是不管如何也坐不到一起去的,現在郭嘉已至,龐山民氣中更加欣喜,入夜時分,竹舍燭火透明,三人於榻旁圍坐,各抒己見,滾滾不斷。
“此番歸去,郭某倒可為山民謀個出息。”郭嘉話音剛落,龐山民還未及作答,卻聽那周瑜大笑道:“便是讓他娶了仲謀之妹,江東亦難將其留下,這丞相府上,另有幾個女子,給這小子禍害?”
“你還是誠篤君子?”周瑜聞言,不由笑罵,郭嘉亦笑著擁戴道:“山民,休要為本身臉上貼金。”
“非也。”龐山民擺了擺手道:“當今亂世,群雄逐鹿皆不擇手腕,不管是丞相處,抑或公瑾處,若異地賢纔去了,不能得之,亦會殺之,隻要龐某這荊南,不需諸人提心吊膽。”
周瑜,郭嘉二人聞言,儘皆驚詫,半晌以後,郭嘉對龐山民道:“一定,或許郭某與公瑾歸返故地之時,山民亦會半道劫殺。”
“若非我冒昧,公瑾又怎會在這竹舍當中,與奉孝先生相逢?”龐山民說罷,周瑜驚詫一陣,繼而大笑道:“現在周某亦發明,這冒昧有冒昧的好處,不以下次周某也廣發請柬,邀天下豪傑,去我江東一會!”
郭嘉聞言,非常獵奇的看了龐山民一眼,點頭笑道:“山民又是如何得知,這北地袁家動靜的?”
“便是奉孝先生以言語相激,龐某亦不入彀。”龐山民聞言大笑,對郭嘉道:“也算是對文若先生未至,龐某這邊,小小抨擊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