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越皺眉,苦思很久,對龐山民道:“那山民見景升之時,便由蒯某從旁作陪,如何?”
見蒯越驚詫,龐山民淡然笑道:“龐某便是大將軍,這荊襄仍然是景升之荊襄,若景升害我,荊襄必亂,景升公一世基業,亦將毀於一旦,景升豈會如此不智?”
蒯越聞言,沉默好久,半晌才長歎一聲,道:“若與景升相見,山民欲如何言辭,可否奉告異度一二?”
“莫非連二位蒯公,亦信景升公現在,已急不成耐?”龐山民聞言,點頭歎道:“某景升之地,歸根結底還是龐某做的不敷隧道,當與景升麵前,直抒胸臆,隻是龐某並不以為,現在景升公已昏聵至不曉輕重之時。”
想到此處,龐山民跟在小校身後,一同去了客房當中,麵見蒯越。
離了蒯越,龐山民獨自向龐德公府上而去,進得府中,便見貂蟬,孫尚香二人,已蘭交久,且與老爺子說談笑笑,甚是和諧。
“異度公覺得,龐某當去拜見景升公麼?”龐山民也有些躊躇,竊國者侯,從某種角度而言,龐山民得取荊南,乃至荊襄的手腕,並不但彩,先是操縱了劉表昏聵,不立儲位的縫隙,後是借江東之手,滅了蔡氏一門,固然蔡氏歸根結底,也算是咎由自取,但是於無形當中,龐山民旁敲側擊,大大的加快了蔡氏反叛的過程……
“隻山民一人?”蒯越聞言心驚,對龐山民道:“景升若備下‘鴻門宴’,山民豈不全無自保之力?”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笑道:“非是俗禮,而是兒欲遠行,來向父親請辭。”
既然諸葛亮但願獲得龐家的財力支撐,龐山民天然樂得輕鬆,至於攻略西川一事,龐山民卻不欲涉足此中,領軍交戰的事情,對龐山民這個兵法還未入門的大將軍來講,還是悠遠了一些。
“安然言之……”龐山民聞言輕笑,道:“景升雖是年老,卻並不昏聵,且愛民養士亦有可取之處,隻是當今亂世,景升卻用治世之道為之,才令先前荊襄局麵,勢如累卵。”
“不必,龐某說過,一人足矣。”龐山民說罷,對蒯越笑道:“且二位蒯公已掌荊襄朝堂,又有何人,會暗害龐某?”
龐德公聞言,不由笑罵道:“都已結婚,還冇個正形,老夫處統統皆安,你現在新婚,且繁忙西川之事,無事之時,便莫要拘泥俗禮了。”
龐山民點了點頭,對蒯越道:“如此便有勞先生了。”
術業有專攻。
該來的畢竟會來。
“拜見父親大人。”龐山民說罷,湊至二女身前道:“二位夫人撇下為夫,獨自來了,莫非我家老頭,比龐某更有魅力不成?”
“可若叫景升得知,現在荊南大權,更替期近,山民莫非就不怕景升一時之憤,玉石俱焚?”蒯越聞言勸道:“山民,勿要逞一時之勇!”
“大將軍與荊襄之主,當有一晤。”蒯越心中亦非常糾結,若不是那郭嘉多事,現在龐山民仍然會借荊南之便,藏身此中,但是大將軍位足以讓劉表乃至荊襄當中的劉氏宗族,產生警悟,天無二日於任何時候,都是統治者最為介懷之事,劉表對於龐山民得此尊位,定會不滿,且現在劉表也當發明,荊襄朝堂已不似先前那般,可由他一言而定了。
龐山民聞言,微微點頭,對蒯越道:“那龐某便明日與先生同歸襄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