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府前已有將校前來,龐山民對龐統道:“此事翌日再議,現在我荊南大勝一場,當全軍同樂!”
(未完待續)
常有人說,亂世無公道可言,隻是那孫權所為,令人齒冷,孫權對權位的固執,雖算不上甚麼弊端,但是對將堂堂江東棟梁,將作狡兔,嘍囉,公理安在?
想到此處,龐山民見龐統麵上詭笑,亦嘲笑道:“士元,龐某倒要看看,你有何本領,能在兄長手中,逃出長沙!”
“公瑾寧肯空老山林,亦不肯入我荊襄朝堂?”龐統聞言驚詫,對周瑜道:“多數督當知,時逢亂世,恰是我等建功之時,且我家兄長知人善任,都督若來,必不相負!”
“為何兄長不允統入川!”龐統聞言,怫然不悅道:“先前有江東窺視長沙,兄長另有來由,留統於此處,但是現在,江東已無銳氣,便是向寵,傅彤二人守城,保一郡安然,亦綽綽不足!”
龐山民說罷,自顧自的出了府門,去尋熟悉將校談笑,龐統肝火沖沖的看著龐山民拜彆背影,對魏延道:“文長,你當幫我!”
“你不能去!”龐山民白了龐同一眼,對龐統道:“西川不定,士元便不得入川,此乃將令,不成違背!”
待江東軍馬儘去,甘寧蘇飛二人才重回渡口,並命輕舟監督敵船,闊彆長沙水道,直到江東軍馬,儘數過了三江口,輕舟歸返,通報甘寧。
說罷,周瑜淡然一笑,下了城樓,縱馬而去,龐統見周瑜拜彆,口中嘖嘖,對龐山民道:“這還是頭一回見到,吃了敗仗都如此放肆的傢夥……”
“我倒要去問問二位嫂嫂,兄長昨夜於哪兒夜觀的天象!兄長府上大床,亦可觀天象乎?”龐統氣極反笑,對龐山民道:“兄長,統知你心中,視孔明甚重,隻是孔明可做之事,統皆可為!”
魯肅聞言,沉默好久,仰天歎道:“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仲謀此番自誤,今後必定悔怨。”
孫權現在製霸江東,周瑜的功勞於江東群臣,首屈一指,若那孫權立國,便是封周瑜個異姓貴爵,亦不敷為過,且孫策當日托孤之時,“內事不決問張昭,外事不決問周瑜”之言,江東無人不曉,周瑜殫精竭慮,為孫家霸業運營至今,卻落得如此了局,就連龐山民這個局外之人,都有些看不疇昔了。
“周某想過了,何必再於朝堂之上,礙仲謀之眼?此番回到江東,周某欲將兵權,丁點不留,全數讓仲謀籌劃便是,勞心勞力十數載,心已累了,也該歇歇了。”周瑜說罷,笑道:“周某欲與妻兒,遊山玩水,得了江東這麼多年,周某無一日有暇,還未好都雅看我江東風采……”
圍城已解,龐山民便命人通報甘寧,江上放行,天氣將暗,江東艦船緩緩泊岸,徐盛,丁奉二人引殘兵上船,數日以來,連番攻城,現在歸返江東軍馬,隻要萬餘。
龐山民於廳堂以外,雖與諸將相談甚歡,眼角餘光卻始終在龐統身上,見龐統與魏延密議,龐山民便知龐統心中籌算,不由暗自警戒,此番定不能讓龐統偷偷逃了,龐山民雖不欲學那孫伯符傳位於弟,但是臥龍,鳳雛,陸遜諸人,皆被龐山民引為荊襄肱骨,今後交戰天下之時,皆有大用,如何隻為西川之事,便以龐統性命相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