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恰是申明,韓玄管理有方?”崔均愣了一下,脫口而出,繼而恍然大悟道:“兄長是指,韓太守藏匿或者擯除了流民?”
“也好,正都雅看長沙的繁華。”崔均明顯對於長沙城印象不錯,點頭笑道。
另有城門稅這說法?
龐山民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隨行下人向城門口的大頭兵們交過城門稅後,車駕便浩浩大蕩的進了城,長沙城內倒是彆有一番氣象,茶館酒坊鱗次櫛比,比之城外的蕭瑟,倒是繁華了很多。
“民族融會也是局勢所趨,如果手腕能夠平和一些的話……”龐山民喃喃自語,身邊的幾人還冇回過神兒來,龐山民猛的拍了一動手掌,對幾人道:“我們就四下探聽一番,現在長沙到底是如何的情勢,晌午的時候,去堆棧彙合,商討以後,再去拜年那位太守大人便是。”
天剛矇矇亮,護城河外便堆積了很多南來北往的商旅,龐山民一行車隊浩大,城門外的商旅和百姓們很自發的為他們讓開了一條門路,這個年初的世家大族,總會讓人害怕,固然襄陽龐家從未仗勢欺人,龐山民也不介懷讓百姓先行,但是他也曉得,即便他下車和百姓謙遜,百姓們恐怕也不會輕信於他。
“管中窺天,未睹全貌,繁華可不是隻嘴上說說,就能夠作數的。”龐統搖了點頭,自顧自的向東市走去,崔均瞅著龐統拜彆的身影,對身邊的幾人道:“這傢夥必定是看出甚麼來了,不然嘴巴不會這麼不饒人,莫非此長沙一城,真的不像是我設想的那般?”
龐山民愣了一下,縮回了探出車窗的身子,對貂蟬道:“徐州之前也有這稅收?”
龐統等人也下了車,讀萬卷書,行萬裡路,本來就是這個期間的學子們所推許的學習體例,長沙雖比不得襄陽和江陵那般繁華,但在荊南這火食希少之地,倒也頗具範圍了。
“隻是城中百姓浩繁,卻未見蠻人,山越之說,隻是空穴來風不成?”孟建皺起眉頭,如有所思道:“之前蒯主簿於書院時曾言,山越之民,不擅耕作,乃至族中連平常鐵器都無,以是在安寧之時,多會與荊南漢民買賣。”
“二孃正籌辦錄下你沿途所講的《封神演義》呢,不會無事可做的。”玲兒嬌笑著說完,龐山民隻得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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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沙城高池堅,固然不如襄陽城那般恢弘大氣,卻也是荊南第一重鎮。
貂蟬搖了點頭,玲兒卻嘲笑道:“昔日公台先生曾言,入城稅乃是苛吏所為,如果治下政治腐敗,官員又怎會在這些小事上,與百姓難堪?”
“所之前人常言,‘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我們初來荊南,隻要設身處地的體味本地百姓的餬口,纔有資格去頒發言論,不然便是人雲亦雲……”
龐山民歎了口氣,道:“一座都會,是否繁華,不是看城門口的這些亭台樓閣就能作數的,城中的物價,老百姓對餬口滿不對勁,以及鰥寡孤傲是否獲得了應有的照顧,都是為兄衡量都會繁華程度的標準……”
“士元就阿誰臭脾氣,你也彆往內心去……”龐山民卻搖了點頭道:“如果元平情願的話,此番還是與為兄同業吧,不知元平意下如何?”
從這幾人的言語中,龐山民能清楚的認識到,這些同窗老友們對於山越還是保持著一種輕視的態度,受大漢四百餘年的影響,少數民族在漢民的眼中,隻是未野蠻的野人,未曾教養,不通禮節,而這些老友們又豈會曉得,三國以後,五胡亂華,漢家百姓受人搏鬥,民族融會的局勢,美滿是靠鮮血染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