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又商討一陣,與士卒一道用過晚餐以後,龐山民單獨去了囚營,欲再勸張任,於囚牢以外,龐山民見那張任對著案上燭火,長歎短歎,命士卒翻開牢門,排闥而入。
龐統聞言歎道:“若非兄長,龐某此番已陷於敵手,存亡不知!且我等整軍以後,便可揮軍成都,若那劉璋敗亡,這西川之事,亦需兄長籌劃!”
“恰是如此。”龐山民聞言亦笑,對魏延道:“不知文長可否想過,比之張任此等西川將校,我荊襄軍馬畢竟是外來之人,若我等今後拿下西川,管理州郡,其百姓怕是亦不肯至心歸附,以是龐某此來西川,並不欲殺儘劉璋朝臣,反而欲使川人治川!”
“恰是龐某。”龐山民說罷,張任點了點頭,道:“倒也算是小我物,張某敗在你手上,也不屈辱張某名號,隻是還請大將軍莫要再做此無用之功,張某不降。”
“小叔叔此言當真?”玲兒聞言,麵前一亮,那回祿亦躍躍欲試,龐山民點了點頭,道:“龐某向來言而有信!”
“山民欲使川人治川,劉季玉無識人之明,便是法孝直,張永年這般賢臣,亦被其冷淡,乃至二人現在背主,將軍雖得那劉璋重用,可戔戔守土之主,何故交儘其才?為將者建功立業,當攻城略地,劉璋卻使將軍扼守成都周邊重鎮,大材小用。”
張任聞言皺眉,昂首看了龐山民一眼,輕笑一聲,道:“你便是荊南大將軍?”
“張將軍,可願降我荊襄?”龐山民於囚牢之前,對張任道:“將軍亦不欲城內士卒百姓,皆因將軍一念之間,灰飛煙滅吧。”
張任見龐山民去而複返,輕聲笑道:“大將軍還是莫要華侈時候的好。”
“張任現在尚且未死,殺爾等知名下將,對魏某而言,有何意義?”魏延大笑道:“速開城門,魏某能夠項上人頭,包管諸位性命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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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元叔叔,是玲兒俘的那張任!”
“冇有我的飛刀,你又如何捉得住那廝?”
“劉季玉非明主。”龐山民開門見山,那張任卻不耐煩的皺起眉頭,翻了個身,麵對囚牢牆壁,冷哼一聲,道:“吾欲睡了,大將軍可自去。”
“兄長莫非不怕今後川人叛變?”龐統說罷,龐山民卻搖了點頭,道:“隻要待以後,收其民氣,便是些許人馬反叛,亦無傷風雅,何況此來西川,荊南雄師皆至,現在朝堂之上,用起人來,捉襟見肘,不收川將,何故今後管理西川?”
“隻要那張任投降,統統好說。”魏延說罷,對龐山民道:“現在巴西城中已連折三將,我雄師恰好趁此機遇,借道去與士元彙合,巴西城後,城防虧弱,且有我雄師震懾,便是那張任不降,城內士卒已群龍無首,見我軍欲攻其虧弱之處,又豈有再戰之心?”
龐山民聞言苦笑,心中暗道,這川中名將公然脾氣夠臭的,自顧自的坐到張任身側,對張任道:“將軍若不愛聽,隻當龐某自言自語就好,將軍勿要健忘,階下囚是冇有還價還價的資格的……”
龐山民還欲再言,卻聞張任笑道:“大將軍也勿要拿城內士卒,百姓性命勒迫張某,張某觀你眉宇之間,並無殺伐之氣,如大將軍這般人物,向來嘴硬心軟,張某願賭你不會妄作殺孽,且便是大將軍屠儘巴西百姓,於川中大局,對大將軍有害有利,若川內百姓皆知將軍嗜殺成性,必同仇敵愾,你荊南便來我川地十萬軍馬,川中之民,亦可叫大將軍進退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