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管他是對是錯的,待兄長大權在握,兄長說對,那便是對!”張飛咧嘴笑道:“且有元直在,此等費心之事,交由他去勞累便是,兄長隻需放心等候。來西涼時,那鐘繇敢斷我後路,攆的我們狼狽逃竄,這仇怨,張某可未曾忘懷,待元直事成,總得去找他清理!”
“兄長理睬那等小人何為?”張飛聞言怫然不悅道:“總之,張某信二哥,子龍不會背棄,且兄長亦言,那馬騰乃忠良以後,隻要我等行事光亮磊落,管彆人說些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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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聯絡羌人,畢竟名聲不好,以那龐山民行事狠辣,怕是待攻伐長安之時,劉某名號便如那昔日董卓無二了,非是備思疑雲長,子龍,而是那龐山民巧舌如簧,此人夙來與備不睦,現在備權勢弱微,其落井下石乃是必定。”
馬超麵前一亮,點了點頭,待劉備與張飛遠去,圍觀的西涼羌人才儘數回過神來,紛繁呼喝起來。
“不俗。”張飛言簡意賅,劉備卻心頭一震,能讓張飛說出“不俗”二字,天下間隻寥寥數人,除卻呂布,關羽,趙雲數人以外,張飛還從未盛讚過彆人技藝,劉備原覺得,張飛勇力於西涼軍中,當出類拔萃,羌人素敬技藝出眾之人,今後張飛可依仗勇力,徐圖西涼兵權,可現在看來,那馬超可與張飛分庭抗禮,這對劉備而言,並不是一個值得欣喜的動靜。
劉備聞言,麵色稍霽,心中暗道,張飛倒是話糙理不糙,不管再如何光亮磊落,總耐不住龐山民亂潑汙水,昔日於荊襄時,安撫數月百姓,卻抵不住龐山民那騷動而至的歪曲之言,想到此處,劉備奮發精力,朗聲笑道:“翼德所言極是,待備大權在握之時,再叫天下百姓看看,備是何許人物!”
馬超乃馬騰愛子,張飛乃劉備義弟,二人於劉馬兩家,職位尊崇,圍觀羌人現在已見地了那張飛悍勇,先前呼喝之聲早早便停歇了下來,校場當中,一黑一白,兩匹戰馬遙遙相對,頓時戰將互不相讓的對視著,或許這吵嘴二影,再重新會聚一處,便是灰塵落定之時。
徐庶說罷,劉備張飛皆點頭稱是,待徐庶走後,劉備輕歎,於荊襄之時,人和儘失,劉備已經被那龐山民設想坑害,百姓心中,儘皆背叛,若要光複漢室,現在彆無他法,也隻得藉助於西涼外族之力了。
疆場鬥將,旗鼓相稱者情勢最為險要,而馬超張飛二人,偶然應了這點,二人皆世之虎將,儘力而鬥之時,平凡人等安慰不得,且刀劍無眼,二人之間不管是誰有了閃失,劉馬聯盟之事,都要毀於一旦。
不過張魯占漢中一地,畢竟是比不上馬騰家大業大,思考好久,徐庶皺眉,對劉備道:“皇叔可曾想過,現在我等與馬騰交好,聯絡羌人,便失了仁道……”
“翼德,使外族入中原,到底是對是錯?”、
想到此處,徐庶也有些悔怨,遁逃長安之時,徐庶聞龐山民入川,也想過轉投張魯,用兵北川,但是當時念在劉備,劉璋二人同宗之誼,且劉備方纔大失民望,便未行此事,現在看來,當日若歸張魯,或許比之於西涼處,更受重用。
“且勿脫手!”校場以外,一人飛馬而至,馬超尋名譽去,恰是劉備,劉備氣喘噓噓的奔至校場,見場中二人,雖大汗淋漓,卻並無毀傷,心中稍定,對馬超道:“孟起將軍,備與汝父,乃是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