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聘知那先前江夏軍中,軍馬浩繁,若龐山民一怒之下,引軍追襲,或答應使關羽,趙雲耗損軍馬,可自軍喪失,怕是也不在少數,且那關羽,趙雲現在去意已決,以後亦闊彆荊襄,君子報仇當十年不晚。
龐山民聞言心中一凜,對文聘道:“此處往新野,需行多久?”
龐統見龐山民精力規複很多,對諸人又道:“龐某偏向於攻伐江夏,現在程普雖已進駐城池,卻安身未穩,若我等可敏捷集結荊襄軍馬,將江夏團團圍困,必使那程普伶仃無援,且程普初至,那江夏城中,糧草怕是已被關羽儘數帶走,好歹江夏也是我荊襄地盤,荊襄各路軍馬來往便當,那江東竟然敢如此小覷我荊襄之人,此番當給其一個經驗。”
雄師開赴,連夜行軍,天明之時,便至新野城外,早有新野標兵探得自家軍馬意向,至城前之時,龐統已出城相迎,見龐山民一臉寂然之色,龐統心中一驚,忙對龐山民道:“兄長怎會如此?”
遇得文聘,龐山民便將之前之事,儘數說了,文聘得知江夏已被江東軍馬趁虛而入的動靜以後,麵色大變,見龐山民一臉悔怨,半晌以後,出言勸道:“大將軍勿要過分自責,此事皆因那關羽背信。”
孫權還未對江夏之事給荊襄一個交代,且有周瑜攻伐長沙前車之鑒,如此看來,這江東還真有點將荊襄當作自家後花圃的意義,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當斷不竭,必為其害,待回到長沙之時,再與孫尚香解釋事情啟事吧。
龐山民聞言點了點頭,非常感慨,對文聘道:“多謝仲業先前提點。”
文聘遲疑半晌,對龐山民道:“窮寇莫追,便是將關羽一軍,儘數毀滅,對我荊襄而言,又有何好處?”
“各為其主罷了,士元要怪,便怪龐某粗心便可。”龐山民聞言,不由嗟歎,現在江夏已失,再去糾結誰是誰非,又有何用?
“可滅一親信大患!”龐山民咬牙切齒,對文聘道:“龐某夙來與報酬善,便是關羽之前擾我婚宴,龐某也未與其計算,可如此這般接二連三,當龐某怕他不成?”
雖於龐山民欲使荊襄戰役崛起的戰略相悖,但是龐山民也感覺,這江東確切是有些欠清算了,龐山民氣中暗道,待以後遇見龐統以後,當好好商討一番,如何找回這個場子。
待傍晚之時,甘寧已尋得渡口,停船歇息,未幾時,岸上便有標兵來報,言文聘雄師,已於十裡以外安營,龐山民聞言,心頭一喜,忙與甘寧二人一騎,奔赴大營。
“軍馬夜行,天明便至。”文聘說罷,龐山民點了點頭道:“不如先與士元合兵一處,再作籌算,仲業覺得如何?”
一味懷柔的結果不如恩威並施,之前不伐江東,龐山民氣底還多少有些顧慮孫尚香的設法,可現在孫權咄咄逼人,得寸進尺,龐山民也顧不得太多後代情長之事了。
“被人暗害了一遭。”龐山民見了龐統,心中稍安,苦笑一聲道:“龐某不慎,讓江東鑽了空子,現在江夏已被江東所得……”
那江東不費一兵一卒,占得堅城,歸根結底,還是龐山民氣中粗心,若早些光陰遣文聘軍馬,於江夏四周駐防,交代城池,也不會有這般周折。
龐統聞言,對龐山民道:“若追關羽,隻是為曹操宛城之軍馬,減輕壓力,雖天下皆知關羽與我荊襄不睦,但是其從江夏而出,我等又允其通行關隘,此事教曹操得知,必放心中不愉,不過曹操現在已得空顧忌我荊襄之事,以是也不會因關羽之事,與荊襄反目。以是統覺得,將關羽交由曹操對於,我等兩不相幫便可,至於仇怨,若那曹操可代兄長複仇,我等該當樂見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