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山民也曉得孫尚香的無辜,生於孫家,或許在聯婚的那一刻起,孫權就打過這般主張,欲以龐山民對孫尚香的豪情,去製衡龐山民的行動,從而使龐山民對待江東之事,有所謙讓,隻是現在龐山民卻不由腹誹孫權行事,與其將這腦筋放在這般詭計算計之上,倒不如安下心來,生長江東……
龐山民不明以是,待那軍醫說過以後,龐山民氣中便“格登”一聲,忙往帳內而去,見孫尚香於榻上靜臥,雙眸微閉,麵色慘白,龐山民上前握住孫尚香手,對隨行軍醫道:“尚香狀況如何?”
聞輕聲私語,龐山民驀地驚醒,見孫尚香已展開雙眸,神情怠倦,龐山民苦笑一聲,道:“尚香,你可知現在你已有身孕?”
龐山民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命軍醫退下領賞,等待於軟榻之前,心中悲喜莫名。
龐統聞談笑道:“營中之事,皆有統來籌劃,兄長自去便可!”
雖說孫尚香與孫權二人,乾係並不算好,但是兄妹畢竟是兄妹,孫尚香怕也不會坐視江東三世基業,於孫權手中滅亡,現在天下局勢,可滅江東者,唯龐山民一人,便是那曹操也因雄師並無海軍之事,對江東無可何如。
孫尚香聞言,麵色微紅,點了點頭,道:“剛纔軍醫已奉告妾身有孕之事,本來妾身還欲與夫君告彆,歸返江東,現在看來,倒是走不成了。”
天氣將暗,待龐山民回到營中之時,便見沿途士卒,正埋鍋造飯,很多士卒已清算行裝,交頭接耳的商討著待城內江東軍馬退避以後,入江夏之事了。
“夫人有孕,本當靜養,卻一起風塵仆仆而來,又因剛纔亂了心神,心中鬱結,氣急攻心,以是暈倒。”軍醫說罷,對龐山民道:“芥蒂當需心藥醫,隻是這關鍵那邊,非鄙人可知。”
“夫君……”
再入帥帳,帳內隻餘龐同一人,龐山民見龐統後,苦澀一笑,對龐統道:“尚香呢?”
“小嫂嫂從長沙一起奔來,未曾停歇,且剛纔與兄長爭論,犯了芥蒂,龐某已命隨行軍醫,為其診治。”龐統說罷,咧嘴一笑道:“兄長不必為程普之事耿耿於懷,龐某能困他一次,也能困他平生,此人用兵鬆散不足,機變不敷,這萬餘軍馬,便是讓其重歸江東,又能如何?且現在已餓了他們半月,待其重歸江東之時,城中士卒儘皆心悸,怕是再也不敢與我荊襄為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