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謀生,如此贏利?”魏延愣了一下,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募得千人,就算是蒯家蔡家如許的大族,行此事也要傷筋動骨。
“起碼千人,隻要不是蠻人雄師來犯,倒也抵擋的住,蠻人部落多在零陵,桂陽周邊群山當中,來往長沙的,多是於部落爭鬥中,敗逃的蠻軍……”魏延說完,迷惑道:“莫不是你二人此來長沙,還帶來了軍馬不成?”
“我隻是校尉,仰仗太守大人給的那點軍費,隻養的起平常軍馬,你莫非覺得平常軍馬,擋得住蠻人?”魏延說完,龐統點了點頭,一揖到地,正色道:“將軍忠勇,事前之事,是我錯了。”
“現在我已是巡城校尉,不管城門之事,何況明日還要與你們久駐城外,此事我不便出頭啊……”魏延麵露難色道:“若我開口,便是斷了袍澤財路,今後於軍中行走,與我倒黴。”
“募千人?”魏延瞪大了眼睛,驚奇不定道。
“那此事隻得再議了。”龐山民並未逼迫,對魏延道:“現在開設紙坊,最為緊急,至於那募兵一事,就勞煩將軍了!”
“粗中有細,可為大將!”龐山民由衷的讚美道,“若其能為我等所用,定是一大臂助!”
“現在餘財未幾,隻能先募二百。”龐山民搖了點頭,苦笑道:“若將軍給我三月時候,千人之數,定可湊齊,我家謀生,也可為將軍算上一份!”
之前長沙城中,軍馬隻要五千高低,韓玄命老將軍黃忠為帥,與進犯蠻人也戰過數場,蠻軍雖頻頻大敗,城中軍馬亦死傷很多,後蠻人懼老將軍虎威,隻在荊南其他三郡反叛,不惹長沙……隻是老將軍之子於前次戰事當中,受傷頗重,現在老將軍不在長沙,四周尋訪名醫,為其子延命,也就導致了現在長沙一城,已無統軍大將。
“這比戔戔城門征稅要利落的多!”
“你也是……”魏延點了點頭,道:“就是醜了些。”
“魏延此人對那黃老將軍如此推許,這魏延已經如此短長,那黃忠又當如何?”龐統有些唏噓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裡路,我等久居襄陽,確切是有些管中窺天了,冇想到初至長沙,便遇如此豪傑……”
龐統聞言,勃然變色道:“你乃長沙軍旅,莫非韓太守不與你糧草軍餉不成?”
魏延彷彿冇有看到龐統不悅的神情,神情龐大的提及了城門征稅一事,自劉表領荊州牧後,荊南便歸於劉表節製,劉荊州愛民養士,卻不重視練兵,如果在荊襄要地,如許的施政方略倒也無傷風雅,但荊南四郡毗鄰山越,若無強兵威懾,山中蠻人一旦有機可乘,必定攻打都會,蠻人鹵莽,凡是入城,城內百姓便無人倖免。
龐統聞言,也冇了主張,之前他從未想過,長沙情勢如此卑劣,隻是現在兄長和同窗老友們俱把產業搬來了這裡,籌算同謀大事,現在進退維穀,倒是有些難堪了。
魏延得了金餅,心中大定,對於龐山民和龐統的感官也比之先前要好上很多,在魏延看來,行大事者就要潔淨利落,現在有了資財,籌劃募兵一事,也不再難辦了。
“人無完人。”龐山民說完,沉吟半晌又道:“文長將軍,既然已經有了募兵之財,城門稅一事還是打消為好,愚弟見不得百姓受此無妄之災,此事還需將軍定奪。”
“我等本就是男人!”龐統說完,也笑了起來,對魏延道:“你雖粗鄙了些,卻也對我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