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聞言,正欲開口阻之,卻見曹操擺了擺手,道:“仲康此去,除可保奉孝無虞外,亦可讓那龐山民看看,我軍中樊噲何人,消弭荊襄一戰之心!”
“嘉聞孔明大婚將近,特向丞相討了這樁差事!”郭嘉見龐山民高興之情,溢於言表,亦對龐山民笑道:“山民倒是彆來無恙,隻是這治下地盤,更加廣漠了。”
“扯謊!”郭嘉聞言大笑,對許褚道:“可貴來荊襄一遭,自要利落行事,嘉於此處,安如泰山,仲康可肆意行事!”
許褚聞言,不知當如何作答,事到現在許褚亦不清楚,郭嘉此來,所為何事,丞相亦隻命其護郭嘉全麵,若龐山民言辭鋒利,許褚自會展露嚴肅,惡言相向,可龐山民言詞令人如沐東風,許褚一時候卻不知當如何定奪了。
“或許吧。”龐山民不置可否,對於曹操,龐山民的確心有害怕,隻是龐山民並不以為,曹操挾天時之勢,不成克服,龐山民也想過,今秋若可與曹操相爭汝南,若可一克服之,當下便揮軍許都,迎迴天子,屆時劉姓宗室,除那名不正,言不順的劉備以外,儘皆會聚一堂,龐山民便可坐掌天時,人和,兩大上風,天下諸侯何人可敵?
且對荊襄而言,大戰一場,如果潰敗,不過折損些軍馬,曹操便是拿下荊襄於江北之地,亦有力南攻,些許地盤對荊襄而言,不傷根底,而曹操則是不然,若此戰潰敗,荊襄軍馬可兵臨許都,奪其根底。
“將天下局勢,押在今秋?”郭嘉聞言,非常慎重道:“山民實在是有些小覷丞相心智了……”
見許褚拘束,郭嘉笑道:“仲康可於這府上隨便走動,若尋得技藝出眾者,亦可一試技藝。”
“於江陵,襄陽練兵。”龐山民知曹操細作,天然是不會放過現在荊益二州的連番行動,乾脆開誠佈公道:“隻是仲康此來,龐某未備兵器,隻備美酒,不知仲康善飲否?”
見龐山民撻伐之意,甚為判定,郭嘉亦不再多言,就郭嘉看來,臥龍,鳳雛,皆有奇智,可畢竟年老練嫩了些,就算於西川一役,長了很多見地,卻難敵曹操帳下,百戰之軍。
郭嘉此來,其企圖顯而易見,隻是郭嘉不提,龐山民亦假裝不明以是,隻與郭嘉相談這一年以來,荊襄竄改,亦向郭嘉扣問了一番河北戰事,以龐山民看來,這河北之事,曹操行事有些焦急了,若如史上那般,待袁紹亡後,坐觀袁家內鬨,得河北之地,耗損更少,可郭嘉聞龐山民之言,卻點頭苦笑,對龐山民道:“袁紹亡故之前,嘉已有此計,上表朝廷,可當時嘉於汝南,擯除劉備,並不曉得河北戰事詳細,妙才於河北統軍,因其擅突襲,自視河北軍馬無物,且張郃,高覽二位將軍,乃袁紹舊將,皆覺得可一戰拿下鄴城……以是郭某至後,我雄師齊聚鄴城,破城襲之,驅袁紹三子遠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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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都上至天子,下至百官,曹操皆可號令,唯有郭嘉,曹操始終與其商討,從未勉強過郭嘉行事。
郭嘉微微點頭,對曹操拱手笑道:“既如此,嘉便與仲康同去,至於汝南軍事,嘉欲建言主公使子揚輔子孝恪守!”
畢竟還是提到了汝南,龐山民氣中暗歎,對郭嘉苦笑道:“龐某自知於戰事之上,並無建立,以是這諸侯交兵之事,我荊襄有孔明,士元勝任,龐某隻坐享其成,有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