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山民聞言,不由哭笑不得,這焦觸倒有些自傲,隻是這話說的未免有些大言不慚,便是昔日呂布,與許褚近身鬥爭,怕也難討到好處,平常二流下將,竟然口出大言,龐山民亦不曉得,是該讚他們的派頭,還是笑他們的無知了。
“隨你!”
“奉孝現在大笑,實在太早。”龐山民聞言,神情轉冷,對郭嘉道:“便是不與河北合盟,用兵之時,河北軍馬亦會聞風而動,奉孝可否聽過樂極生悲之說?”
之前袁紹官渡一役,大敗於曹操,可袁紹隻是兵敗垂城,雖是身故,卻未丟四世三公世家風采,可這袁紹次子,其行動卻未有涓滴諸侯氣度,現在看來,這諸家共圖曹操,河北袁氏難以希冀,凡可為使者,多是各家諸侯治下英傑之人,若河北英傑,隻是袁熙這般,此等諸侯,遠非曹操敵手。
“龐某現在心中便有些悔怨了……”
“龐某隻是獵奇……”龐山民聞言,淡然一笑道:“歡宴當有話題,剛纔席間諸人,回嘴太久,皆已疲累,以是龐某才趁此機遇,出言相詢。”
見徐庶麵上,一陣難堪,龐山民不由笑道:“元直勿要多心,龐某問及此事,亦是美意,西涼欲與我荊襄締盟,龐某總要曉得,與我荊襄聯絡者,到底是何許人士吧!”
半晌以後,龐山民點頭輕歎,袁熙見狀一臉憂色,卻聽龐山民歎道:“龐某雖與曹操為敵,可兩軍比武,不斬來使,奉孝,仲康皆堂堂正正,勝你袁氏,顯奕此番於龐某麵前,口中亂言,乃小人行動,徒惹世人恥笑!奉孝之前所言不錯,顯奕,你公然分歧適與諸君同席。”
焦觸與張南訂交日久,自知二人技藝隻在伯仲之間,現在見張南如此窩囊,焦觸心中雖怒,卻早已被許褚嚇破了膽,不敢出聲。
許褚說罷,龍行虎步,至堂中時,堂上諸人目光,儘皆落在許褚身上,許褚“嘎嘣”,“嘎嘣”的捏了捏缽大的拳頭,對張南道:“你二人可一起來!”
“說了你二人可一同與許某相鬥,偏要不信。”許褚似是並未將捏爆張南拳頭之事,放在心上,見袁熙,焦觸皆已破膽,亦不出言相逼,回身回到案邊坐下,口中嘀咕道:“這等技藝,算個屁的河北豪傑。”
“於力量上,比不了你!”甘寧聞談笑道:“仲康不必過謙,武人當坦開闊蕩!”
周瑜說罷,堂上多擁戴者,那焦觸,張南二民氣中熱切,躍躍欲試,堂上諸人多成名已久者,二人皆心中暗道,若此戰力敗許褚,便可欲聞名於世,成績威名另有比這番相鬥更加迅捷的體例麼?
徐庶,周瑜二人回過神來,亦出言擁戴,郭嘉涓滴不懼,與三人嬉笑怒罵,未幾時候,堂上氛圍比之先前,熱烈很多。
“這點力量,還欲與許某相爭?的確是不自量力!”許褚咧著嘴,微微一笑,手上驀地使力,隻瞬息間,堂上便隻聞張南慘叫之聲,觀戰諸人不管文臣武將,儘皆嚥了口唾沫,待許褚放手,諸人再看之時,那張南拳頭,已軟軟垂下,如被捏扁的麪糰普通,廳堂之上,隻餘張南哭喊之聲。
之前龐山民逐了徐庶,並未與徐庶談及合盟之事,現在徐庶見郭嘉口中已提四家合盟之事,見縫插針,與郭嘉爭辯很多,倒是省了龐山民與周瑜唇舌,龐山民見徐庶鬥誌昂揚,心中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