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紹歸心似箭,卻點頭稱是,龐山民將孫紹引入後堂,命人取水為孫紹洗濯,孫紹卸下衣甲以後,前胸後背,皆有傷疤,猙獰可怖,龐山民見過以後,大吸一口寒氣,對孫紹道:“紹兒,這傷是如何回事?”
不過數日,孫紹便得龐山民令,歸返荊襄,孫紹得知母親已至長沙,單人單騎,日夜不斷,於太守府拜見龐山民之時,龐山民見孫紹風塵仆仆,不由唏噓。
“紹兒可先回府,與大喬夫人及吳老夫人團聚。”龐山民說罷,孫紹卻麵龐剛毅的搖了點頭,從懷中抽出信箋,對龐山民道:“此乃孝直先內行書,先生知紹兒歸返長沙,便將本日西川之事,書於紙上,稟報大將軍。”
袁熙去而複返,並未令龐山民有多少不測,隻是龐山民不肯再度訪問袁熙,此人之前行動,令龐山民非常不喜,因而河北使者隻得居於驛館,袁熙現在心態已不似先前那般焦心,勸得江東陳兵廬江,曹操於河北的守勢,亦將減緩一些,欲引荊襄軍馬,交戰汝南之事,也可待先將甄宓送至,結好龐山民後再說。
孫紹聞言,麵露憂色,對龐山民道:“姑父,你短長啊,這麼快我便要有弟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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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紹說罷,堂上諸人感慨不已,孫紹一詞一句,皆擲地有聲,便是吳夫人這見多識廣之人,也不知該如何回嘴,半晌,沉默好久的吳夫人輕歎一聲,一臉欣喜道:“紹兒,你很好,奶奶甚是對勁,待今後於地府之下,奶奶定當將紹兒表示,奉告文台,伯符,我孫家時令,自他們故去以後,仍然傳承!”
孫紹聞言,收起少年人姿勢,一臉剛毅的點了點頭,三人入了廳堂,吳夫人與孫尚香見孫紹返來,儘皆大喜,孫尚香連連獎飾,對孫紹道:“公然參軍中返來,紹兒比之疇前,大不不異!”
“全賴軍中各位叔叔,伯伯教誨的好。”孫紹說罷,便與吳夫人與孫尚香見禮,見其儀容風采,二民氣中,儘皆滿足,先前於江東之時,孫紹不通禮數,完完整全就是一個霸道小子,現在卻於世人之前,口齒聰明,進退有據,如果孫策尚在,便是有人說孫紹是孫策的兄弟,怕是亦大有人信。
“西川之事,孝直先生可作定奪。”龐山民笑著接過孫紹遞上手劄,並未拆開,而是拍了拍孫紹肩膀,笑道:“這年餘未見,紹兒生長很多,伯符在天有靈,必定欣喜。”
待世人落座,三女便滾滾不斷的扣問起了孫紹這一年來的餬口,孫尚香於虎帳日久,天然是曉得軍隊當中的那些門道,孫紹能從一戔戔糧吏,短短一年之間便升至奮威校尉,天然有龐山民這個荊襄大將軍的身分,但是也離不開孫紹於虎帳中的打拚,這軍功可不是隻憑家世,便可已飛速爬升的……見孫紹儘是說些軍中暢懷歡樂之事,孫尚香微微皺眉,對孫紹道:“紹兒,這一年多來,你所得功勞,可有依仗家世,強奪彆人的?”
見孫紹比之初至荊襄之時,成熟很多,龐山民氣中既喜又疼,呆呆的看著孫紹洗漱以後,龐山民輕歎一聲,對孫紹道:“龐某有一事,欲待歸家之前,與紹兒商討。”
思考半晌,待行至吳夫人門口處,龐山民驀地驚醒,對孫紹笑道:“或許有計,可使你重歸虎帳!”
孫紹頻頻報告著身上創口的來源,大喬聽得淚流滿麵,便是吳夫人與孫尚香這等女中豪傑,亦不由動容,孫紹說完,見諸人皆默不出聲,孫紹又道:“之前於太守府洗漱之時,姑父怕奶奶與母親擔憂,欲將紹兒趕出軍中,隻是紹兒對這一年多來的軍中餬口,已有豪情,家父雖隻要紹兒一棵獨苗,可紹兒與營中另有著數萬兄弟!以是此番歸家,紹兒欲請奶奶,母親,勿要難堪姑父,參軍一途,乃紹兒挑選,跟彆人無關,我孫紹乃猛虎之孫,霸王之子,雖不成將我孫家時令,傳播江東,亦可將我孫家雋譽,留在荊襄,西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