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我等為何早早出兵?”董衡聞言,麵露不解之色,對陸遜道:“莫非是因為江北比之江南,風涼一些,伯言帶雄師來新野,隻為避暑?”
不過有張任,董衡二人坐鎮擺佈兩路雄師,當下還無人敢挑釁陸遜權威,可董衡性烈,見陸遜於新野以外,命雄師止步不前,其心中也非常憤激,於士卒用餐之際,單獨一人,徑往帥帳而來,尋陸遜問其啟事。
隻是獅子搏兔,尚不留餘力,若可占下漢中,龐山民所掌之地,幅員廣寬,已不遜中原曹操了,這厥後居上的機遇,便是向來行事淡然的龐山民,近些光陰以來也常常喜形於色。
入帥帳之時,董衡見那張任亦在,咧嘴一笑,道:“張將軍此來,也是與董某普通,欲催伯言進兵?”
隻是司馬懿行事狠戾,倒讓陸遜心中,暗自防備,現在荊襄軍馬皆已渡江,數萬軍馬的軍需用度,破鈔不小,之前營中便有很多將領,催陸遜進軍汝南了,不過陸遜並不焦急,雄師現在才至新野,一起而來,行軍之慢,讓營中諸將,不明以是者甚多。
董衡聞言,點了點頭,開朗笑道:“還是伯言知董某情意,現在我五萬軍馬,早入汝南,便可駐防各處關隘,以逸待勞,且早奪了汝南地盤,董某也可早早了結苦衷。”
不過事已至此,各路諸侯亦偶然義考這龐山民與曹操此番任人,意欲何為了,西涼馬騰自荊襄軍馬渡江以後,便命馬超,劉備各引一軍,往潼關而去,若破潼關,以西涼鐵騎神速,不消半日,便可兵逼洛陽,這馬騰已任徐庶為長安太守,若可再奪洛陽,亦可多得本錢,犒賞帳下之人。
“還不是伯言行動遲緩?”董衡聞言,不由滿腹牢騷道:“若我等日夜兼程,還可有些仗打,現在那曹營軍馬,願作縮頭烏龜,董某這心中,如貓抓普通,求一戰而不得。那司馬懿也是怯懦怕事之人,傳聞那廝不但將百姓儘皆遷徙,還焚燬了很多城中糧秣,這中本來就不比我荊襄富庶,如此行事,豈不是自掘宅兆?”
“董將軍來了啊。”陸遜見董衡入帳以後,急不成耐,便知董衡設法,安閒一笑,對董衡道:“將軍想必是為引軍入汝南一事而來。”
“司馬仲達,程仲德皆行事狠辣之人,現在於汝南行事,足見其二民氣機果斷,現在汝南百姓,十去其九,我等擅入此地,糧道狹長,若其截我糧道,我雄師當如何自處?”陸遜說罷,董衡驚詫,揣摩半晌,董衡對陸遜道:“董某可擔運糧之責!”
此陸遜得水鏡先生真傳,已非史上陸遜,以龐山民觀之,陸遜若可於汝南,翻殘局麵,得軍中讚譽,其今後生長,不成限量,便是比之臥龍鳳雛,亦有望青出於藍,他和龐統與其在長沙城中,事事操心,倒不如信賴陸遜,讓他罷休一搏。
待戈之士十餘萬,治下百姓百萬不足,就算是與曹操因汝南反目,龐山民亦有底氣,與其耐久作戰。
而最讓龐山民驚奇的是,北地袁氏,現在也趁此機遇,引晉陽軍馬,奇襲鄴城,且趁夏侯兄弟驕兵之際,小勝一場,愚者千慮,必有一得,自田豐,沮授二人亡故以後,河北還可靠審配,郭圖等人,打一敗仗,對河北而言,非常不易。
堅壁清野,逐百姓離汝南往宛城,許都而去,計中狠辣,龐山民又怎會不知,隻是對於司馬懿如此行事,龐山民亦冇有太好的體例指導陸遜,現在陸遜為帥,一應對策皆要靠他本身,龐統數日以來,也頻頻尋龐山民言及心中顧慮,而龐山民卻隻得直言相勸,對於陸遜,當予以充足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