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蓋聞言,亦請戰道:“吾願與德謀同往!”
見諸將不語,周瑜腔調微高道:“現在守合肥者,乃曹營謀主,便是周某,現在亦無奇謀,算計於他,隻是我江東雄師,現在兵臨城下,豈可為那郭嘉戔戔浮名,嚇得不戰而退?此番周某欲強奪合肥,攻其城池,堂堂正正,勝這郭嘉一回,不知諸位,可有誌氣,與周某一同攻城?”
“必不負都督所托!”程普說罷,挺槍而出,引數衝車,雲梯步隊,往城前而去,周瑜見江東軍馬,陣容浩大,心中燃起一陣豪情,徑往陣前高台,親身擂鼓,與攻城將士助陣。
郭嘉說罷,往城上而去,一即將校,皆隨郭嘉身後,見郭嘉神情自如,其他將官皆心中暗讚,這天下間又有何人,可視五萬江東軍馬於無物?
“先前周某隻是思疑,荊襄與曹操之間,有所關聯,子敬此去,周某隻欲得知那龐山民是何反應。”周瑜聞言,微微一笑,對魯肅道:“山民雖本事不小,可於此事上,有所疏漏,若其未與曹操聯絡,見諸侯守勢凶悍,必暗中取利,可現在呢?這天下間獨一可與曹操正麵對抗的荊襄群雄,竟然啞忍至此,若說這兩家之間,毫無糾葛,瑜怎會輕信?”周瑜說罷,目光閃動道:“這曹操遣郭嘉至此,欲恐嚇我江東,按兵不動,可週某恰好不遂貳心願,我雄師連日以來,已培養很多攻城東西,於這合肥城下,周某當認當真真的會一會這智如鬼狐的曹營謀主了!”
郭嘉聞言,輕笑一聲,揚眉對張遼道:“何必文遠安撫,戔戔一個周瑜,還不至於讓郭某意誌低沉,文遠隨嘉一道登城,且看看這江東客人,另有何手腕。”
隻是身為使者,有些話魯肅並不好直言相詢,在魯肅看來,若江東占下合肥,對荊襄而言,並無喪失,龐山民冇事理從中作梗,聞龐山民戲言,魯肅躊躇半晌,輕歎一聲,對龐山民道:“山民,此番荊襄締盟我江東,魯某未見山民,涓滴誠意。”
周瑜說罷,往帥帳而去,帳下將校得知欲攻合肥城池,儘皆鼓勵,周瑜於帥帳當中,對帳中諸人道:“我江東軍馬,之前多敗,想必諸位這心中,有所痛恨,怨仇敵太強?還不如痛定思痛,以我江東誌氣,一雪前恥!”
魯肅聞言,一臉蒼茫,對周瑜道:“公瑾已有籌算?”
城下週瑜聞言大笑,對郭嘉道:“如果昔日,奉孝所求,周某自當應允,隻是今時本日,我江東與合肥境內,占儘上風,若允了奉孝之言,周某今後,怕要悔怨。”
周瑜聞言,慎重的看了程普一眼,對程普道:“老將軍當仁不讓,攻城之時,周某便為將軍,擂鼓助勢!”
郭嘉說罷,不再理睬周瑜挑釁,與城頭嗬道:“多說無益,公瑾,快讓郭某看看,你江東可有手腕,破我城池?”
隻頃刻間,城下哀號之聲,不斷於耳,江東守勢也驀地一滯,周瑜見郭嘉此般手腕,心中亦驚,口中喃喃道:“此物莫非是那劉曄所造投石車乎?”
“還好,隻是未曾想到,之前還與公瑾喝酒作樂,現在便要疆場相逢,郭某這心中,不忍見公瑾染血城頭,公瑾不如單獨歸去,江東與丞相化兵戈為財寶,如何?”郭嘉說罷,淡然一笑,於城頭之上,其俶儻風韻,便是敵手,也不由心折。
說罷,龐山民拂袖而去,於空空蕩蕩的太守府上,魯肅呆立好久,黯然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