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營中諸將,皆無戰心,周瑜輕歎,沉吟不語。
龐統說的不假,可龐山民氣中仍然感覺有些可惜,程普於合肥城上,死的壯烈,如此忠臣,如果龐山民早知其會是這般了局,又怎會於江夏一戰以後,放其拜彆?
“之前饒他一命,程老將軍未隕於江夏,卻死在合肥,龐某心中感慨,這大將身故,令人可惜。”龐山民說罷,龐統卻不由大笑,對龐山民道:“交戰疆場,哪有不死人的?現在這合肥局勢,於統心中乃是再好不過,郭嘉與那周瑜對峙不下,這合肥一地,兩家諸侯的軍馬必然越死越多,而我荊襄,便可坐視兩家諸侯樹敵,長此以往,不管合肥終究是被江東所得,還是再郭嘉鎮守之下,固若金湯,對我荊襄,皆有好處。”
合肥一場大戰的動靜,不過數日,便被各家諸侯得知,孫權知程普身故,於大殿痛哭不已,程普對孫家忠心耿耿,立下功勞無數,現在卻於合肥誓死不降,自墜城池而死,孫權咬牙切齒,手書一封,送予周瑜,奉告周瑜,不過數日,江東又有軍馬渡江,且率隊之人,乃大將太史慈,至於山越趁機反叛之事,孫權引軍親征,雖不得在江北與曹軍相爭疆場,可孫權亦悍然決定,為出征將士,解後顧之憂。
雖互為敵手,可龐山民對這等奸佞之人,亦極其賞識,固然龐山民也如龐同普通,但願合肥之戰,令孫曹兩家悠長反目,但是卻不肯聽到兩軍當中大將陣亡的動靜,這敵軍當中的豪傑人物,若不能與之訂交,龐山民也但願與之較量一番。
正感慨間,又有士卒直入堂中,見龐山民後,躬身拜道:“稟大將軍,西川來人,有手劄奉上!”
龐山民聞言,接過手劄,攤開一看,對龐統笑道:“孔明雄師,已過葭萌關,張魯公然毫無防備,現在已連破數城,勢如破竹!”
“雖勝一場,卻不成小覷那周瑜心計,此人於統兵之道,本領不凡,文遠可曾記得,這廝隻於營前擂鼓助勢,麾下江東士卒便悍不畏死?”郭嘉一臉深沉,輕歎一聲:“以郭某對那周瑜體味,其下次攻我合肥,手腕怕是更加短長,現在便是郭某也無掌控,保合肥不失,守城一事也隻得儘人事,聽天命了。”
“便是許都軍馬,亦捉襟見肘,丞相哪有軍馬,援我合肥?”郭嘉聞言苦笑,對張遼道:“幸虧我城中物質很多,現在可命士卒,搶修城防,防城外雄師再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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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龐山民與龐統麵前說過苦衷,龐統不由大笑,對龐山民道:“兄長如此表情,龐某亦懂,隻是放眼當今亂世天下,豪傑輩出,兄長可與之儘皆交友?群英會之時,龐統便知兄長愛好,現在看來,兄長交戰天下,除欲蕩平亂世以外,還欲瞭解天下豪傑。”
龐山民聞言,微微點頭,對龐統道:“正如士元所言,各路諸侯,皆有可敬之人,龐某恨不得儘數得之,龐某雖知,這等貪婪,並不成取,但是若不能與之為友,便與之相爭疆場,觀其風韻,也是龐某心中夙願。”
長沙太守府中,龐山民得知合肥動靜以後,嗟歎不已,之前放程普一條活路,未曾想到這隻過數月,程普仍然是死在了疆場之上,周瑜難破合肥,對龐山民而言,雖是功德,可龐山民氣中,並無一絲高興。
周瑜聞言,麵色微微好轉,隻是想起這軍中大將已被那張遼連敗數人,心中鬱憤難平,周瑜也曉得,這雄師當中,難有大將可敵那張遼威猛,以周瑜觀之,江東可與頓時與張遼對決者,除太史慈外,便是周泰,怎奈此二人皆有軍務,太史慈須安定山越反叛,而周泰則要鎮守廬江,防荊襄軍馬趁虛而入。